看我们？风里雨里危险重重，忙忙碌碌，一路奔波，三瓜两枣，傻子才会来吧？
快点，走了，走了！”
癞皮蛇收起东西，立刻就准备离开，他一点儿都不想来。
工厂爆炸后，他们收到消息，就回来了。
不过看到有执法队的人在，所以两人没有靠近。
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老鼠们被全灭了。
他们要是靠近，比老鼠还不如。
现在，要不是乌梢蛇这个死心眼的，非说是暗蛇长老的命令，非要拉着他来，他才不来。
乌梢蛇倒是撑得住气，白了赖皮蛇一眼，这家伙，遇到事情就退缩，遇到好处就偷摸。
“一堆成语，咋滴，你也要考研啊？
癞皮蛇，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执法队的御兽师们，已经走了，不会回来。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们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我来，不只是找圣物的碎片，那东西对我们又没用处。”
“那你来干嘛？旅游啊？还是露营？”癞皮蛇顺口问道。
左右看了看，“这也没有带帐篷啊？”
“露你个大头鬼，我来自然是为了好东西了！”
说着，乌梢蛇悄悄的，小心的，从背后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是一个小盒子，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层毛巾，毛巾打开，是一层卷纸。卷子打开，还是卷纸。
看的癞皮蛇眼睛疼。
“我说，你这啥东西啊？老太太的裹脚布，都没有裹这么多层吧？”
在拆开了不知道多少层的包裹之后，乌梢蛇终于取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宛若水晶一般的杯子。
杯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周围不知不觉的，泛起了微风，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杯子吸收了进去。
在杯子的底部，泛起了一抹微微的红色，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癞皮蛇张大了嘴巴，
“圣....圣杯，这不是前段时间，被旧神会偷走的圣杯吗？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你....”
癞皮蛇指着乌梢蛇，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乌梢蛇微微一笑，邪魅而温柔，手中出现了一把特殊的道具，满含杀意的指着乌梢蛇。
“别那么紧张，我的好兄弟。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自我介绍一下，站在你面前的，是旧神会首席大长老麾下，十二使徒之一，代号，苦行僧。”
“苦...苦行僧？”赖皮蛇念叨着这个名字。
乌梢蛇有些意外的问道“你知道？”
“额，不知道，只是觉得，很牛逼的样子。”
乌梢蛇本能的说道，这名字，一听就比乌梢蛇有逼格。
“所以，要不要加入我们旧神会？”
乌梢蛇笑眯眯的看着癞皮蛇，“加入了，圣杯汇聚的圣泉，就归你，可以强化你的躯体，提升你的资质。”
“可是，我是兽神教的啊？他给我饭吃，每个月还给我三千块的工资，我背叛了，会不会不太好？”癞皮蛇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憨厚的说道。
就在乌梢蛇都以为癞皮蛇咬拒绝的时候，癞皮蛇忽然开口。
“你们旧神会这边，接不接受兼职啊？”
乌梢蛇笑了，露出一抹孺子可教的表情。他就说嘛，他选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硬骨头？
“没有问题，我也是兼职，而且身兼多职。”
“我还要一个牛掰的名字。”
“行，那你就叫牛掰！”
“不是，我不涉及这个意思，我是说要个牛掰的名字，不是我的名字叫牛掰.....”癞皮蛇孩子啊辩解。
乌梢蛇已经打断了他，“行了，牛掰，作为入会的奖励，这一杯圣泉，就归你了。”
这个时间，圣杯中，已经凝聚了一小杯鲜红透亮的液体，不再增加。
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让人情不自禁的搅动味蕾。
就连周围，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都多出无数的虫子，他们也是被吸引过来的。
癞皮蛇，哦，不，现在叫牛掰，已经顾不得名字的纠结了，迫不及待却又小心翼翼的接过圣杯。
一口将里面那鲜红透亮的圣泉喝了下去。
那一瞬间，仿佛喝下了岩浆，喉咙都在发烫，又仿佛喝下了寒冰，心都发凉。
不久之后，就感觉到浑身发胀，血液在沸腾，细胞在疯狂，力量，在增长。
圣杯，兽神教内的圣物之一，具体什么来历，无人知晓。
但他有个很厉害的作用。
那就是，可以凝聚血气，提升资质，可以给人用，也可以给御兽用。
这里，死了无数的老鼠，虽然执法队处理了尸体，甚至净化消毒了。
但血气依然充沛，能让圣杯凝聚。
看着地上挣扎的牛掰，乌梢蛇轻轻挥手，一个漆黑的结界出现，无论牛掰发出多么痛苦的哀嚎，都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来。
乌梢蛇没有继续看着牛掰，而是目光穿过黑夜，看向了居民区，仿佛能穿过楼层，穿过空间，看到他要看的人。
“黄金，青木，赤炎，黑水，乌土，旧神五大传承。
乌土传承，一直在我手上。
其余三位，千百年来，一直有着传承人出现，更迭变化，从未断绝。
只有黑水一脉，无人可以认主，甚至传承都破碎，成为兽神教的人所谓的圣物，被用来激发魔兽的能力。
本以为，这一次也是意外，没有想到，居然不是。
黑水凝珠，真的认主了。
旧神会议，估摸着也要重开了，荒废了好多年，我得早些做准备了。”
许久之后，癞皮蛇，不对，现在叫牛掰，重新站了起来。
整个人，都变得白皙了不少，脸上的麻子都掉了。
现在都不像是原来的癞皮蛇的模样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拿出手机，调出自拍模式，看着里面的自己，牛掰差点疯了。
“卧槽！卧槽！卧槽！
这特么是我？
牛掰！太牛掰了！
这脸，这屁股，我感觉都可以出去做牛郎了！
乌梢蛇，不，苦行僧，不对，不对，老大，以后你才是我老大，我跟你混了，其他都是兼职，老大你才是我的真爱！
不要工资都可以！”
乌梢蛇笑而不语，虽然某种意义上，兽神教是邪教，破坏人族内部。
但真正的坏人，是那些高层，底层很多，其实是一些活不下去，像是癞皮蛇这样的普通人。
御兽师的能力太强大，很多工作他们的御兽可以做，让许多普通人，失去了机会。
他们加入的目的，也许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为了吃上一顿饱饭。
“五行齐聚，旧神归来，不知道是否会建立一个新的秩序？
算了，谁知道呢？”
乌梢蛇呢喃着，带着牛掰，消失在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