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两个人肚子已经叫了两个时辰了。

启灵到处都有花街食点，身无分文的两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诶，两位小哥，这个咸豆酥玉饼我猜你们肯定没吃过”绑着头巾的摊贩招呼。

两人看过来，宁春秋点了点头，是没吃过。

“这个饼，和别家不同，偷偷告诉您......”摊贩示意他们靠近，接着把头凑过来:

“我这个酥玉饼是宫里偷流传出来的配方，偷着卖呢，指不定哪日就被发现了，民间便吃不到了”他漏出一脸讲究的表情。

世马宫细细瞧了两眼饼，宫中是有叫这个名的，他也尝过，不过并不长这样，咸豆指的是捞盐蛋黄，并不是这上面的谷豆，这赝品上用的原料也不过是启灵很常见的谷物，做工糙的更是没法与宫中正牌相比。

世马宫想到这，感觉胃里更空虚了，因为现在就连这个赝品他也吃不起，只能白白咽口水。

宁春秋轻拿起一块打量，

“二位小哥要不买两块尝尝”摊贩已经抓起袋子准备装了。

“我们没钱，能不能送我们两块”

“滚”

摊贩一把抓回宁春秋手里那块饼。

......

两人就这样像乞丐一样蹲在路边。

“我们得想办法搞点钱，先填饱肚子再说”

“你不是我保镖吗，我现在要饿死了，你快想想办法”

“我正在想......”宁春秋闭上眼睛。

突然远处传来吆喝声:

“赏金猎手!射中宝藏带回你家!”

两人齐望去，是街头哄小孩的把戏。

世马宫不屑，而宁春秋却缓缓起身走了过去。

“诶...你”

不远处的羊革靶子上有九环，只要能命中最中间的那环便可获得五贯钱，命中八环只有一贯钱，七环是一只柴津烧鸭，六环是二十文钱，五环是十文，不过已经被人拿走了，再往外的环数便没有奖了。

木牌子上写着玩法，最下方标价:

“十文一箭，来者不拒”

“可是我们身上又没钱......”世马宫盯着那盘子里冒着热气的烧鹅。

摊贩似乎听到了这句话。

他比上一个摆摊的有眼力见，一眼就看出这个身穿勾穗流苏绿袍的少年不是平民，哪怕这绿袍颜色没有那么靓丽，也绝不是百姓能穿的，这娃大致是从宫里偷溜出来身上没带银两。

摊贩嘴角上扬。

如果能让这位主儿开心，奖赏那是不得了的，不说吃个半辈子，爽上一阵肯定是没问题的。

“诶呀没关系没关系，我总觉得你有点像我的一个侄儿，这样吧，我免费让你玩两次，怎么样”

世马宫心想这是什么狗屎运。

摊贩把弓和几只箭递给他。

“可是我不会啊......”

皇都年年都有举办金弓大赏，大规模出户猎兽，世马宫也有参与其中过，但别说猎鸟猎兔，他就连只走地鸡也射不中。

“要不还是你来吧”

世马宫把箭弓推给宁春秋。

“我没拉过弓啊”宁春秋神色慌张。

“这么好的机会总不能浪费吧”

两人望着那盘柴津烧鸭，咽了咽口水。

“不要求太多，你中个七环，咱们吃只烧鸭就够了”

后面又来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被人先拿走就没了呀，这就一只烧鸭”

“保镖!你是我的好保镖!”

“好吧好吧”

宁春秋左手握弓，右手摸来一只木箭搭在弦上，他的眼神努力瞄准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