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你这不晓事的奴才,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是是是...都怪我不好,公子,都怪小人伺候不周...”
张平猛然意识到自家公子要演戏了,连忙出去端上了酒菜。
此刻作为阶下囚的曹昂,面对张俊突如其来的示好,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你想怎么样?”
“唉,我能怎么样啊,此前我家奴才照顾不周,还望将军莫怪啊!”
待酒菜纷纷上桌,张俊亲自为其倒酒。
“将军请!”
曹昂本也是个没什么心机的武人,加上这几日来吃的都是些猪食。
此刻好酒好菜,他也懒得顾虑许多,毕竟自己是阶下囚,张俊要害他,根本不必下毒。
于是乎,满桌的饭菜,不多时便被曹昂席卷一空。
“将军好肚量!哈哈!张俊佩服!”
吃饱喝足,曹昂一脸恨意的盯着张俊:
“张俊,你小子的秉性我都清楚,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呵呵!哪里哪里,将军哪里话!张俊久仰将军大名,特来探望不行嘛?”
曹昂一听这话,当即气的起身就要动手:
“你xxxxx”
“我xxxxx”
当初在宛城的时候,张俊就是一嘴一个久仰大名。
结果,不仅杀了堂弟曹安民,还把自己给活捉了。
此刻一听久仰大名这话,曹昂立时就应激了。
可自打被抓以来,旧伤未愈之下,又被吊了好几天。
曹昂的身体实在是使不上力气,因而很轻易的就被张俊给按了下去。
“你看,将军你又急?”
“哼...我不与你斗嘴,有事快说,别弯弯绕绕的...”
“嗨,其实也是喜事!”
曹昂一听,顿时疑惑:
“喜事?什么喜事?”
“我打算送将军回许都!这算不算喜事?”
曹昂当即起身:“什么?你确定要放我回去?”
自从被抓那日起,曹昂就做好了被杀的准备,毕竟张俊可不是什么好人。
此时听闻张俊打算放自己回去,那确实是意外之喜。
“那当然,我本就仰慕曹公一家,先前宛城之事,实在是身不由己...”
“呵?身不由己?笑话...”
曹昂一声冷哼,你特么活劈了曹安民,又活逮了我,这是身不由己?
“将军不信也罢,总之,宛城之事,是我堂兄张绣非要作乱,我身为人弟,不得不听啊!”
“相反,我深知将军乃曹公之嫡长,汉庭之忠良。这才设下苦肉计,为的就是保将军之性命啊!”
“张俊悠悠之心,天地可鉴,还望将军回到许都,替张俊辩解才是!”
见张俊说的头头是道,曹昂本就不算机灵的大脑竟有些信了。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我张俊从不说假话!”
曹昂一听,当即就要起身:
“那好,给我一匹快马,我马上就走。”
谁知,张俊话锋一转: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希望将军先休书一封!张俊愿为朝廷永镇南阳!唯缺一纸太守诏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