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演了,这种小伎俩,还是省省吧!张大人!”
多次惨遭侮辱,张俊不得已开始辩解:
“石先生,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张俊来此拜访,并无恶意,何必咄咄逼人?”
石广元见张俊开始反击,更加不留情面:
“哦?那张县令来此地作甚?”
“听闻卧龙先生在此,特来拜访。”
石广元一听张俊是来找诸葛亮的,当下笑得更欢了:
“哈哈哈哈!”
“先生何故发笑?”
“笑你不自量力...孔明乃荆襄名仕,怎会见你们张家人?”
此前没来卧龙岗时,张俊心中多少还抱有一丝侥幸,说不定孔明先生就出山帮我了呢?
可仅听了石广元的话,才彻底意识到张济张绣的名声究竟臭到了哪一步。
难怪张绣占据宛城多年,一个士族人才都没招拢到...
自己和这俩货同出一门,可以说是半点好处没捞到,还要受世人唾骂。
“先生,张俊虽无济世之才,却也并非霍乱百姓之人...”
“哦?那看来是南阳人错怪你咯?哼...”
眼看石广元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张俊不得已只能以许以重誓:
“我张俊对天发誓,倘有残害百姓之意,必遭天诛...”
汉朝独尊儒术,又有董仲舒开发的天人感应一说,因此哪怕声名狼藉者也不敢轻易发誓。
此时石广元二人见张俊竟然能不假思索的发出如此重誓,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认可。
“张县令...”
不待石广元多说,张俊便拱手抱拳:
“张俊所言,具皆肺腑,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此去经年,来日方才,二位可静观!”
“告辞...”
说罢,张俊便领着一旁气愤不已的傅彤离开了。
待张俊走后,石广元有些吃惊:“布施乡里一事莫非...”
“难不成真的错怪他了?”
“就他今日的态度而言,倒也像个礼贤下士之人...”
“就看孔明自己怎么考虑了...”
隆中山方圆有数十里之广阔,因而张俊和傅彤骑马绕了半天,这才再次遇见一名樵夫:
“老先生!”
“二人公子何事?”
“哦,不知卧龙先生是否在此?”
只见那老樵夫打量一番:
“观你二人,倒也生的一副英姿模样...”
“谢老先生抬举!”
那樵夫指着南面高坡:
“只消往南面去,转过那座高坡,毗邻汉水之处,便是卧龙所在...”
“谢谢...”
辞别樵夫,张俊心中大喜,此来虽说请动孔明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然而,能亲眼得见这位千古名相,也不枉来这汉末乱世一遭。
“傅彤,我们走,见到了卧龙先生,态度一定要恭敬,明白吗?”
“末将明白,主公!”
骏马嘶鸣,直往南面去,待绕过那高坡,果见溪流之处有座草庐。
再看这草庐,正是坐北朝南,直面山前汉江之美景。
“如此人间仙境,先生必在此地!走!”
二人远远便将马栓在了树上,步行走了数百米,这才到了草庐门前。
结果,正打算去敲门的傅彤反被张俊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