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官邸,如今已被张允完全霸占。
其里外三层,皆被精兵保护。
而城防事务则交于校尉都尉为准。
不过自庞统走后,一连几天,竟是未见黄巾军西犯,不免心中多了几分安定之意。
又多闻北方博望之战进展顺利,汝南曹操陷入苦战,因而松懈了几分。
“报...邓芝来访...”
先前来到新野募兵征粮,每每与地方名门生出嫌隙。
如今得新野名家领袖邓芝来访,张允亦是高兴:
“快快请来,速速奉茶。”
邓芝撵来碎步,自大门往庭院,多探其守卫之事。
结果里外带甲之兵,竟多达千余人。
心中不免对这个贪生怕死的二世祖多了几分鄙夷,不过由于其布防过重,
因此强攻张允的策略已然有些行不通。
行至中庭,亦有上百甲士分列左右,以备不测之事。
邓芝面色恭敬:
“新野人邓芝,见过张将军!”
张允伸手以示礼节:
“邓先生请坐!”
又望向周边甲士,方才解释道:
“我据新野重地,故而不得不防!望先生莫怪!”
邓芝带着目的而来,怎会乱起祸端,只是淡淡而笑:
“将军年纪轻轻便出镇要道,如此防备,本就是上策!”
“何谈怪罪呢!”
二人品茶而论当今局势,邓芝亦是奉承居多,以致张允大悦。
“哈哈哈!先生之见地,远胜襄阳庞统也!”
庞统此时已然被水镜先生司马徽称做荆南士子之首,因此在士子心中名望颇大。
邓芝不免多问一句:
“庞统?庞士元也在此?”
张允一时面生怨念:
“哼,前日来过,不过都是些空话罢了...”
“他说什么张俊领着黄巾军在章陵郡,早晚要来攻我新野...”
“可过了好几天,一个黄巾贼都没见到...”
邓芝心头一震,赔笑之间也是试探:
“庞统既说了黄巾贼的事情,却无献言吗?”
不提这事还好,提起来,张允脸色更差:
“哼...献言?”
“本以为他名躁荆襄,必有韬略...”
“结果却让我弃坚城不守,而结大寨于章陵道口...”
“哼,还凤雏呢,我看这丑八怪也就是只野雀而已...”
听了庞统的献言,邓芝差点没栽倒在地。
毕竟张俊的翻盘点就是黄巾军,此刻若张允真的屯兵道口,则章陵之黄巾难成大事。
不过见张允这般无知,邓芝亦是恭维再三:
“哈哈哈!”
“这么看来,庞统确实是言过其实也!”
“真没想到,将军年纪轻轻,却如此知兵!”
“新野城高而墙坚,且不说章陵是否真有黄巾贼,哪怕是来了,也决计攻不下新野!”
之前在军帐处,被庞统大骂,如今在府邸之中却被邓芝所夸。
一来一回,张允对邓芝的好感更甚:
“久闻邓先生之名!今日相会,当知所言不假啊!”
“不过先生今日来,是否另有他事?”
邓芝故作难言之态,被张允多次逼问,这才说出实情:
“前方战事日久,将军所言捐财之事...能否宽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