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假期回来上班,亚畅便收到幼娜请假的消息。起初,他也没多在意,该上班时上班,该练球时练球。下班后又归心似箭赶回家,焕姿在小别墅等着他。
即便是还没完婚,他已经有了一种“家有娇妻”浓浓的幸福感。
这一大早的,亚畅在复印室里忙碌着。天宇行色匆匆跑进来,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大堆复印资料,莫名地有些恼火,“亚畅,你手机怎么不带在身边,我正到处找你,堂堂一个公司的管理层,你躲在这里干嘛呢?”
“我在复印跟趣饮合作的资料,幼娜请假好些天,她的活我暂时顶下。”亚畅抬头看见他一脸着急,便问,“怎么了?你找我有要紧事?”
“我真是没眼看你。”天宇夺过他手里的资料,往桌子旁一搁,仿佛这些资料碍着了他的事,“我今天确实有要紧事找你。”
直觉告诉林亚畅,天宇来找他,事情并不简单。
“那你说,我听着。”
“哎呀,这东西等等再弄吧,去你办公室说。”天宇推着亚畅走出复印室。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又想跟我借50万?”亚畅听完天宇的诉求,差点跳起来,这借钱已经不是头一回。
“嘘嘘……”天宇手抵唇上,示意亚畅压低声量,然后转身把门窗关好,他跑回亚畅身边,语气里充斥着不满,“什么又?上次跟你借的不是有还你吗?这次我是真的很急用,不然也不会开口问你借。”
“是,上次的钱你是还我了,可你究竟是怎么还的,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有个数。”亚畅愤愤说完,又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又跑去塔城玩同花顺了?”
天宇有赌博恶习,屡教不改,一直让亚畅非常看不惯。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我能还你就是了,这次你就再再帮我,绝无下次。”天宇举手发誓,态度相当诚恳。
只是亚畅已经见过这种诚恳的态度太多次,习以为常了就难为之动容,他只能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规劝他。
“天宇,不是我不帮你,你再不好好控制下赌瘾,戒掉它,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头,它会害惨你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亚畅的眉毛都燃起火来了。
“害惨我?你看到我哪里惨了?我不过是一时周转不过来。”天宇纠正他,“是,你说得没错,你不帮我,我真的会很惨,看在一场兄弟份上,你就帮帮我,就这最后一次好吗?”天宇双手合十地朝他恳请道。
“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最后一次?每次都是最后一次,可到头来呢?”
亚畅希望能得到他的忏悔,偏偏天宇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了沉默。
亚畅长叹一口气,狠心说道,“这一次我真的没办法帮你,如果我再帮你,就是在助长你的赌瘾,这才是真的害了你。”
“做朋友的低声下气找你帮忙,钱又不是不会还,你倒是摆起一副架势给气让我受。”天宇一听,心里不乐意了,“你不想帮我就直接拒绝我的请求,不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你不觉得很虚伪吗?
“天宇,你……你说的是什么话?”亚畅的惊讶如峰峦叠嶂,连绵不断。
天宇意扰心烦地扶着额头,心如刀钻,“我知道,其实在你的心里是看不起我的,我是卖了一小些俱乐部的股份来还你钱,那又怎样?那是我的东西,反正现在战赢都由那两老头掌控着,也轮不到我来做主,我才不会在乎那一点点股份。”
亚畅惊愕地看着他,天宇的脾性确实不大好,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说过如此偏激的话。
战赢俱乐部是由林在冠、程默利以及天宇的父亲创立,人号称竺港“铁三牛”。
随着徐父的去世让天宇在战赢的地位迅速下滑,再加上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样子,在战赢并不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