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歹徒显然是没有墨梓胥那般聪明,他只是将刀子刺进了被子以后便匆匆的逃离了现场。
连确认是否是刺杀对象都尚未做到,墨梓胥看的不禁冷笑一声。
这杀手组织下次该避免一下了。
墨梓胥身轻如燕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稳步走到被子旁边,轻轻的掀起了被子的一角,露出的是里面的一个枕头。
而这刀尖就真真正正的戳进了这枕头的心窝。
他轻轻的拿起匕首,看着匕首上面的印子浅浅的笑了笑。
那印子是稀奇古怪的文字,一般人是绝对注意不到这块印子的。
但墨梓胥不一样,他从小就混迹于各种场合,这种印子于他来说并不难认出。
暗龙堂啊……有意思了。
他将匕首插入原位,刚想离开,便注意到了枕头旁边的一串佛珠。
他心中哼笑一声,便随手拿起那串佛珠离开了沈枝鸢的房间。
等他拿起酒飞到屋顶上去时,便看见一身黑衣的沈枝鸢正骑在墙上,缓缓的爬了下来,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若仔细听倒也是能听个大概。
“我就不信这样还能给我摔。”
“不是我说,我是真怀疑那丫的恋童。”
“真的很无语!”
坐在房顶看了全过程的某人:……
沈枝鸢拍了拍屁股,默默的对老天比了个中指,确认无人后这才偷偷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为了不惊动春桃,沈枝鸢再次翻窗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嘴里满是怨言。
她是真的会谢半夜三更她还得去做任务。
“万一下次晚上有任务,你不会还得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吧?”沈枝鸢抹了一把脸,从窗边的桌案上跳了下来。
系统:“怎么啦,宿主不乐意吗?”
这种事谁会乐意啊?
“拜……”
还没等她说完,她整个人就直愣愣的愣在了原地。
在月光下,被子上的那把刀格外的耀眼,沈枝鸢走上去,默默的将刀拔了出来,心凉了一半……
这刀是加了特效吗?她这个身份有这么招人恨吗?需要连刀都不拔挑衅她吗?
“我这个身份真的这么遭人恨吗?”沈枝鸢的声音里透露出了一股凉薄。
系统显然也是震惊了一下,随后才在原文中发现了这一段的描写。
“宿主,这个是原文事件,您不用担心你会死在今夜。”
沈枝鸢:好像并没有安慰到我。
“呵。”
系统听见她轻笑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沈枝鸢思索了一下“我会被吓死呢?”
毕竟她有数羊猝死这样的死法,吓死倒不是不可能。
系统:……
“不会的啦,剧本里没有写!”系统信誓坦坦的保证道。
下一秒,沈枝鸢再次笑出了声。
“宿主在笑什么?”
“我在笑明天想杀死我的人若是看见我没死,她会不会被我吓死。”
系统没发觉沈枝鸢的玩笑话,听她这么说,它又翻开了剧情看了下。
“没有被吓死,好像就是撒出了点水。”
沈枝鸢挑了挑眉,没有向系统挑明这一句话有多少信息。
水,撒水……
那是只有喝茶了。
沈枝鸢正想细想下去时,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侵袭了她的全身。
下一秒,她面上的毛孔便渐渐的渗出了血,只是一会儿,便成了一个“血人”。
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迹,但也能看出衣服颜色渐渐的幽深。
心窝子像是被人掏出来那般,沈枝鸢痛的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泪眼朦胧,沈枝鸢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她不敢大声哭,所以只能痛的在地上打滚。
侧身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她已经分不清汗水、血水、泪水三者的区别了。
系统有些不忍:“宿主……”
沈枝鸢疼的没空理它,唯一发出的细小声音竟也是哭腔。
“哭出来吧,宿主。”
系统终究是忍不住了,继续说道。
但沈枝鸢像是并没有听见这番话一般。
哭出来太丢人了……她才不哭!
沈枝鸢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即使她上辈子活到了25岁,但在生活中,她也没有哭过几次。
她可以输,但是她不能哭。
“还有两分钟,还有两分钟,宿主,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系统的话语像是就在耳边一样,但沈枝鸢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她只觉得两分钟真的太过漫长了。
她人生第一次觉得两分钟会过得如此的慢。
疼痛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两分钟过去后,沈枝鸢趴在地上,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月色,而她就被普照在银色的光辉之中。
乍似银光倾泻,但她已经没力气了。
没有管自身的血迹,沈枝鸢默默的呼出了一口气,艰难的翻了个身。
她的头发是自个儿弄得,很简单,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在刚刚的疼痛之中散了下来,铺满了那一片地。
“宿主,你不去洗洗吗?”系统见沈枝鸢躺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有些好奇。
她摇了摇头,声音像是要消散一般,若是仔细看便还能看见她眼中的泪水。
但纵使有泪,她也没让那泪水滴下。
“没力气了,起不来了。”
噬心之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住的啊。
系统没再过问,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