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颇有些大了,像是他故意弄出来那般。
司谕挑眉看向墨梓胥,眼神里有过一闪而过的欣赏。
而司禄则是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人,仿佛是要将眼前这人一刀一刀的凌迟而死。
可纵是被人死死盯着,那人却也不回看,反而直直盯着沈枝鸢,但与其说是在看,倒不如说是下一秒她人头不保。
为何这么说呢,原因无他,墨梓胥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方的少年穿着一身玄衣,手上抱着剑就那样淡漠的看着沈枝鸢。
他说不清他此时此刻的情绪,但仿佛像是有团火在烧毁他的理智,让他忍不住想动手。
“枝枝。”司禄死死的盯着面前那少年,转过头问道,“他是谁?”
他的眼睛又开始有些泛红,像是气到了一定的程度。
“我?”那方抱剑的男子轻笑声,缓步走来,明明那脚步不轻不重,可那姿态,却像是阎王殿里夺命的阎王那般。
他又继续说道。
“我是她的……”墨梓胥笑了笑,“贴身侍卫。”
他缓缓的加重了“贴身”二字,可要问清楚此时所思所想,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听完了全过程,听到了无关紧要的人,也亦是听到了他承诺要娶他。
不对,他还看见了……
看见这个男的将沈枝鸢抵在了假山上,埋头在她肩膀处。
看见这个男的想冒犯她。
听见了另一位男子亲切的喊她一声三嫂。
原来已经有关系了啊,差点都要有肌肤之亲了啊。
所以从始至终,都是他的错觉,她不是另一个人,她还是她。
面前的少年,神情是出奇的冷静。
但若是沈枝鸢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所思,必然会仰头大喊一声冤枉。
司谕默默的退到了阴暗处,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他欣赏面前这个男子,却不喜他为情为爱所困。
在他眼里,如若欲成天下之快,欲握天下之权,欲做关天下之大事,那必然得先做到无情无欲。
感情只会妨碍大好前程。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摇着扇子看着这场大戏。
“贴身侍卫?”司禄果然是注意到了这个词,他猛的皱了皱眉,质疑的目光盯向沈枝鸢。
沈枝鸢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视线那般假装望了望天空。
现在四个人……完全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怎么?三殿下可有什么需要询问的?”他语气充斥漠然,若是仔细听便还能听出一丝丝冷意。
他握紧了剑鞘,指尖已经微微泛白。
司禄不屑一笑,反而嘲讽道:“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沈枝鸢:“……”?不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玩她。
她迅速转头看向墨梓胥,便见他低下脑袋不知在做什么
随后,他缓缓抬眸,与她对视。
“无关紧要?”他笑了笑,“我?”
他呼出一口气,嘴角是一抹有些破碎的笑。
他这话明显问的是沈枝鸢,但司禄抢先一步开口说道:“难道不是吗?”
“贴身侍卫说的再好听不过就是一个侍卫罢了。”
他上下扫视一眼,在看见少年那副容貌时,眼神隐隐约约是一抹嫉妒。
“而本宫……”他又说道,“可是当今皇朝的三皇子。”
“你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