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不打诳语,本王也从来不打,这是当朝天子说得话,怎会有半点虚言。”
“诸位,可要考虑好了。”
这话一说,要去的人又多了点,原本不去的人竟都有些想去试试。
大家心思相同,无非想着人这么多,万一自己踩了什么狗屎运也说不定。
一朝统一江湖,这是所有武林之人的梦想。
一时间,不去的人又大大缩减,站在中间的她显得更加突兀。
太过奇怪了。
就像是有人摆好了棋盘一般。
心下惴惴,她低下头,视线看向自己的鞋尖。
司谕注视着她,认周围再嘈杂,依旧盯着她,闷笑声:“既然夜婆不说话,那本王便默认你不去了。”
“等等。”
她焦急打断,流水般的金眸好似有洪波荡漾,扬起脸的瞬间,乌发顺着垂下,露出她圆润的耳垂。
司谕本走上前的步子一顿,笑着回过头。
“姑娘可是想好了?”
“是的。”她声音冷静的像黑夜中的寒凉,“墨庄主,夜婆愿一起同行。”
话音落下,几道视线再次放到了她的身上。
*
论事完毕,由于她是个不喜欢人多的性子,便等人走的差不多,才抬步往外走。
“姑娘。”
身后有位少年喊了她声,沈枝鸢转过身,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那缓步走来的少年。
她问:“何事?”
夜斯年勾了勾唇,无声地笑了笑。
他笑什么?
沈枝鸢实在是摸不清楚他笑的意思。
经先前的事情,她已经放下了自己的一些戒心,虽有防范,但不多。
夜斯年恪守成规,是个执拗的性子,故此,若是论定一些事情,便会跟头瞧不清路的小马一般,一个劲的往前冲。
她在思考,思考他喊住她的含义。
但绝对没有怯意。
相比于其它三个,于夜斯年,她更有些尊重的心理存在。
“姑娘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沈枝鸢没反应过来,偏了偏头。
下一刻,一双腕骨清瘦,带着些疤痕,却又修长的手伸向了她。
手腕翻转,从他的掌心中落下一枚平安符。
沈枝鸢心下一慌,慌忙将那东西夺过,匆匆忙忙地说了句——
“多谢夜神医。”
他轻笑:“不用这么唤我,姑娘,我如今已经不是了。”
沈枝鸢更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