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想法倒是没错。赵宇豪能在短期内修到炼气九期,固然离不开师门的帮助,各种修炼资源源源不断地供应,但首先他自身有这个资本,然后师门才舍得在他身上投入。换做普通人,即便得到的条件比之好上一倍,也见不到这样的效果。苏傲天虽然说最近进境较快,已经跨入了炼气五期,但修炼一途,越是到后面的阶段,突破越难,修炼所花费的时日也越多,如果说他三十岁能修到炼气五期,那修到炼气六期可能又需要三十年,修到炼气七期可能又需要六十年,甚至更多时间亦未可知。
以后的事情太过长远,苏傲天倒也没有考虑太多,拿起那块石头就开始修炼。百草神木诀运行起来,精纯的木灵气又开始源源不断地往体内钻来,不大的柴房周围竟然因灵气的流动形成了一阵风。
苏傲天吓了一跳,这样非惊动其他人不可,急忙停了下来。上次在暗月林修炼可没有这种情况。细细想了一会,可能是林中木灵气充沛,灵气的流动不明显,而柴房里没有这么多木灵气,灵气的流动就显得很突兀了。于是试着放缓功法的运行,果然动静就小了。
于是收束心神,默默运功。一夜的功夫很快过去,到天亮时,苏傲天收功起身,觉得石头的光泽又暗了一些,明白这石头里的灵气早晚要用光,心里很是遗憾。
如此昼伏夜练,初时运功速度不快,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头中的灵气越来越少,功法运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就是全速放开,也引不起阵风来了。三个多月后,那石头中的木灵气终于耗完了,石头已经黯淡无光,看起来只比普通石头圆润一些,还不如玉石颜色好看。
苏傲天恋恋不舍,不忍心将它扔掉,又放回储物袋里,心下盘算要怎生多弄到点这种石头才好。
窝在家里想终不是办法,苏傲天走出家门,还是来到市中心,在拍卖会旁边的各色店铺里闲逛,以期有所发现。
看了一阵,没有什么发现,正好有点口渴,就顺便进了一间饭铺,要了一壶酒慢慢品尝。饭铺中有三四桌修士,一边吃一边议论。听到其中一桌人正在说最近发生的几件大事,顺便留意了一下,不料其中一件就是与自己有关的,说是一个筑基修士不知如何隐藏了修为,混入灵翠山庄,杀了在山庄中做客的一个天鉴宗弟子,被两派合力追杀,将之毙于群山之中云云。想来是灵翠山庄一班人搜索无果,只好胡乱编排一下,掩饰自家的无能。心道这些人口中如此说,暗地里未必就放松了对自己的追查,还是要小心为妙。
喝完了酒,苏傲天不再停留,又走进了一间店铺。这间店铺主营的是兵器,有几件寒光闪烁,隐隐有灵气波动,显得并非凡物。苏傲天对兵器并无多大兴趣,只是随意浏览,忽然发现一个角落里还摆着几张纸,仔细一看正是符箓。
符箓的威力他可是深有体会,若不是凭借此物,他万难从暗月林中脱身,此刻见到此物,不由心中一喜,急忙上前查看。
旁边的伙计,是个炼气三期的修士,此时见到苏傲天不过炼气二期修为,也在那煞有介事的看着几张符箓,心里暗自鄙夷,面上却不漏声色。
苏傲天看见其中有一张正是爆炎符,威力相当于筑基初期,与赵宇豪的符箓倒是一样,心下沉吟要不要买下一张,又想这样会不会引人注意,遂先行查看一下价格。
一看之下却是吓了一跳,这样一张符箓售价一百万灵币!
在看其它符箓,有八十万的,有六十万的,总之以他现在的身家,那是一张也买不起。本以为杀人夺宝后身家见涨,却不料仍然是个穷光蛋,连张符箓也买不起。
其实他的财富中,尚有不少药材和炼器材料,其中不乏一些珍稀之物,买上几张符箓倒是绰绰有余,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些物事的珍贵,没有把它们变卖的意思。
此时那伙计已经走过来了,对苏傲天说道:“道友可是看中了这符箓?本店的符箓,皆是精品,价格公道,绝对是物超所值。”话虽说得客气,口气中却隐有不屑。
苏傲天见问,不好说买不起,只得说道:“不忙,我先看看。”
那伙计心中暗讽:“没钱还摆什么谱。”口中却不说破,又道:“道友若看不上这些符箓,不妨买些符纸,自己制作好了。符纸可是很便宜的。”一面说,一面满脸的嘲讽之色。
这伙计只是顺口讥嘲,不料却提醒了苏傲天,对呀,买不起可以做呀!符术中有制符的方法呀!
于是就问那伙计:“不知贵店铺,符纸是怎么卖的?”
那伙计本来是想讥嘲苏傲天一番,不料见眼前这人居然一本正经地打蛇随棍上,问起符纸的销售来,若不是掌柜训练有素,早已经抄起家伙将这个不知深浅的穷鬼赶出去了,当下强忍怒气,说道:“符纸么,看你要那种了。若是一般的,一个灵币十张,若是要上等的,那价格自又不同。”言外之意,你小子有钱么,就在这瞎问?
苏傲天暗道这符纸倒也不贵,一个灵币就买十张,若是制出十张符箓,转手不就可卖得数百万灵币?突然间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不由得他心中“砰砰”乱跳。表面上不露声色,说道:“先给我拿上十张。”说罢掏出一个灵币。
那伙计只道他是下不来台,死要面子,收下灵币,自柜台底下取出一沓纸,递与苏傲天,口中却道:“恭祝道友早日制成符箓,名扬洪武城。”一面说,脸上的讥嘲之色是再也忍不住了,简直要放声大笑起来,心下只道:“你当符箓是什么人都能炼制的么?呵呵,呵呵,真是笑死我了,这是哪里来的乡下小子,狗屁不通,还在这装模作样!”
苏傲天自是看出了这伙计的嘲弄取笑之意,他不知就里,只当这伙计狗眼看人低,当下也不与他一般见识,收了符纸,就待回去研究制符。此时门外又走进几个人,他一看,其中两人居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