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低着头,眼神却寒冷如冰,那个疑问终于有了解释。
公子羽对下人好,不是因为他心好,而是他怕下人害他。
衣食住行哪哪都需要下人来办,稍有疏忽就可能让公子羽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公子羽对下人好,更多的是一种自保,而不是真的心存善意。
海棠因为妒忌,经常会把管家当成出气筒,罚跪,责打。这些在公子羽看来就是一个个记仇的狗,为了防止被咬,公子羽自然要先下手为强,将他们一一除去。
“管家,苟大师那里怎么办?”侍卫的声音传来。
吴双抬起头,冰冷的眼神吓得侍卫浑身一颤。
吴双转过头去,看向苟义,眼神恢复了些许温和:“送医馆,费用我们全包。再给一笔银钱,叫他好好养伤。”
吴双感受到无所不在的危机,便把苟义的养伤钱贪了大半。在凌轩阁又买了十斤银榕炭和两只百年老参,对着左臂锤炼了起来。
感受着强壮的双臂,吴双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也仅仅是一丝而已。
公子羽带着那个女子在府里住下了,每日与女子形影不离,对吴双的吩咐也少了许多。
可这也愁坏了吴双,因为海棠的脾气更大了,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时值八月中旬,天色沉暗,一场秋雨即将来到。
海棠房间内,吴双低着头站在一旁,感受着从前方散发出的冷意。
海棠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一双美眸中满是怒火,手中的茶杯被她捏得咯咯作响:“吴管家,打听清楚了吗?那女子什么来路?”
吴双心里发苦,海棠让他去打听那女子,可她是公子羽带来的人啊!吴双要是去查,被公子羽知道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吴双只能硬着头皮,低声答道:“回夫人,只查到了那女子名叫春娘,其余消息还需些时日。”
“还要等?”海棠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等到他们生了孩子吗?”
吴双低着头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海棠又坐下了,冷冽的目光扎向吴双:“吴管家,你既然对公子羽如此忠心,那就去院中跪着吧!看他能否想得起你,他不找你,你就跪到死。”
吴双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应是,转身退出了房间。
跪在院中的吴双,想着这局该如何去破,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吴双一边得帮着公子羽瞒着,另一边还得受着海棠的妒火。一时之间,只觉头大如斗,却又无可奈何。
一阵凉意袭来,吴双摸了摸脸颊,那是一滴水。抬头望去,只见天色更加阴暗,秋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砰”
一声巨响,吴双一震。顺着声音看去,那里是海棠的闺房。因为房门关着,只好凝神去听。
“小兰去,再赏吴管家二十鞭子。”那是海棠的声音,蕴含的怒火更盛了。
吴双闻言,老脸有些扭曲。上次挨鞭子的感觉好像从后背回响了起来,还没打,就起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过了会,一个纠结的声音响起,那是小兰:“小姐,外面下着雨,若是再打他......。”
吴双瞬间有点感动,也不枉他花大力气给小兰弄了一本新的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