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女儿交给保姆，我妈原本一直在老家打打麻将，过清闲日子，前个月突然提出，自己帮我带孩子。

她说了一堆好话，说自己是奶奶也想跟孩子亲。

说钱给保姆不如给她。

在她软磨硬泡下我同意了，然而这成了我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我妈来这边第一个月，就跟邻居老头打得火热。

经常在我面前抱怨，说邻居的老来得子有先天性心脏病，不是因为我的工厂污染导致。

我不敢置信，却也只是她解释，我的工厂这两年才开起，跟我无关。

但她听不进去，后面虽她怎么说，我也没放心上，我在的那些天，她对女儿照顾也很周到。

做饭，接送，俨然一个好奶奶的模样。

我就没怎么担心，去英国出差了一星期。

和我出差的这一星期，女儿的电话手表怎么也打不通。

我每次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她都笑眯眯地跟我说，女儿吃得好喝得好，一切都好。

还指责我是个女儿奴。

可当我从英国带着礼物回来，落地机场上，就发现机场的显示屏上是记者正在采访我妈的视频。

记者吹捧表扬我妈，大爱无私，把自己亲孙女的心脏捐给邻居的孩子。

让爱得到延续，值得众人感动。

我一脸蒙，心底有不好的预感，给我妈打电话她愣是不接。

火急火燎地让助理调查，自己赶往家中时，才得知惊天噩耗。

女儿竟然跳楼自杀了！

她坠楼身亡后，我妈还在第一时间签了心脏移植手术单！

3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发了疯地赶到医院。

见到的只有女儿孤零零地躺在太平间，胸口还有一个狰狞的伤疤被随意缝合。

我崩溃到了极点，怎么也不敢相信。

一个大老爷哭得像条狗。

我妈一脸嫌弃地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觉得我夸张，大惊小怪。

「就一个赔钱货而已，你多跟别的女人睡几次再生一个，又不是孙子，宝贝什么。」

「妈这也是为她好，她人死了，可心脏还活着呢，死前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我情绪崩溃地按住我妈的双肩摇晃，歇斯底里地质问，「我走的时候笑笑还好好的，她怎么可能会自杀？」

「谁允许你捐赠她的心脏了？」

我妈用力推开我，愤怒道，「是她自己找死，跳下去的，关我什么事儿？」

「你冲我吼什么？难不成你要我给她赔命吗？」

怒气冲冲地离去医院，不知所终。

就连女儿的葬礼都没来参加，没有人能理解我当时有多痛。

等办完女儿后事，助理发给我一个视频。

点进去日期显示女儿出事的那天上午，我妈撕扯着女儿的头发，将她拉到小区人多的地方，骂骂咧咧，张口闭口就是骂她不要脸，不知羞。

我看得睚眦欲裂，我妈竟然直接当着那么多路人的面，当众扒光了女儿身上的芭蕾裙。

期间女儿一直在挣扎，哭得泪流满面，一遍遍喊着爸爸，哭着求奶奶不要脱。

她一直在用小手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哭得好生绝望。

视频里的一幕幕让我的心口如同被扎了一把刀子，恨不得杀光所有欺负她的人。

视频里，有小区的阿姨看不下去过去想拉开，却被我妈扇了一巴掌，她骂人家多管闲事。

女儿身上被脱得一件不剩时，我妈才满意，专心过去跟那些大妈吵架理论。

最终打得不可开交，被派出所带走。

所有人都遗忘了女儿！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浑浑噩噩地去找保安调取监控，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女儿在家门口蹲了好久，一直在哭，一直喊着爸爸。

「爸爸，是不是像奶奶说的那样，你不要我了？」

「爸爸，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的拖油瓶，爸爸，对不起。」

「爸爸，奶奶说我死了，就不会拖累你了。」

她光着身子蜷缩在家门口，看着头顶的监控，哭着跟我说话。

眼里蓄满的泪水，也掩盖不了她的害怕，绝望，无助！

最终她一步步走向天台，一跃而下。

而所有人都被我妈打架的一幕吸引目光，压根就没有发现女儿的异常。

我怒不可遏地往家里赶去，却在家门口听见我妈在跟邻居说话。

「这个赔钱货终于死了，也算死得其所，心脏给小成用了。」

「不过老黄你说得真管用，我连续骂了个赔钱货，好几天说她爸爸不要她了，说她是个拖累，她果然受不了。」

「自己穿成那个样子，我只不过是帮她脱了而已，她竟然就自杀了，真没用不过也便宜了我们。」

那一刻我攥紧拳头，恨不得下一秒就冲进去将这两个人碎尸万段。

「那也是你的孙女，你不心疼吗？」

「这有啥好心疼的，女娃也不值钱，还没有小成好，我们小成以后可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

里面的对话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直接踹门进去。

然而还不等我质问，动手就发现了不对劲。

浑身一下子酸软难耐不说，整个人更是瘫倒在了地上，没有那一丝力气，心口窒息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我妈正跟邻居捂着鼻子，一点都不意外。

「老黄，你还真的是料事如神，我这宠儿子果然来了，幸亏我们提前在空气中燃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