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败了！”

在最后关头他将轻灵剑意分散，没有以实质剑气直接贯穿柳絮的心脏，而是选择震伤其五脏，尽管如此这一击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要知道临时变招是极其危险的事，稍有不慎，真气反噬，害人害己。

不到万不得已，莫惘不想取人性命。

其实他是多虑了，就算他刺出那一剑，也不见得柳絮就有性命之忧。因为七彩灵蝶几乎替柳絮挡下来大部分攻击。

柳絮在灵蝶离开自己的那一刻，她就乱了心神。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莫惘的攻击迅而猛烈，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坠入台面的柳絮脸色苍白，绿衣染血，发丝凌乱。可她没有去在意这些，她神色慌张，双手不停的在地上摸索，口中不停的呼唤着一个名子。“小蝶，小蝶……”

“小蝶，你回应一下我好吗？”

“她是在找那只五阶妖兽？”莫惘在看到柳絮的举动后，他拖着透支的身体，踉踉跄跄来到柳絮面前，可这时的柳絮却毫不理会他，一个劲的在乱石中翻找着、呼唤着。这一幕让人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莫惘亦是心弦触动，满眼愧疚。他抬头看向柳絮头顶上空，那只五阶妖兽正缓缓下坠。

莫惘想要出声提醒，可看着柳絮那像是失去了至亲至爱之人的痛苦模样，他脑中突然浮现几个陌生画面，高峰之上，竹楼院落，蒙面黑影……这些画面使得他头痛欲裂。他双手抱头，屈膝蹲地，强忍着这份痛苦。

莫名的一幕让众人不明所以，就在这时，柳絮察觉到空中弥漫着一股异香，别人也许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但她却无比清楚，这正是七彩灵蝶翅膀上的鳞粉所散发出来的香气，这种气味还有凝神静气的药效。也是柳絮最喜欢的味道。

鳞粉飘落，莫惘在这鳞粉的作用下，精神得以舒缓。

“小蝶，是你吗？”柳絮慌乱的脸上浮现一丝惊喜，双手四处翻找得更快了。当她察觉到她头顶上方有东西落下时，她摊开了双手，七彩灵蝶刚好落入其中。

柳絮整个人安静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将七彩灵蝶移至耳边，想与其进行交流，可灵蝶根本毫无反应。

此时的七彩灵蝶气息太过微弱，身体散发的光芒黯淡无比，残存的妖力连扇动翅膀都办不到。

要不是契约之力使得她们之间产生密切的血脉相连，柳絮可能都会觉得灵蝶生而无望，随风消散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做我的眼睛，我负责保护你。可你每次都不听话，危机时刻，总是自作主张。”

柳絮的声音带着自责与懊悔，那条鲜艳的红绫被泪水浸染。

“对～不～起！”柳絮喃喃轻语，然后温柔的将灵蝶收拢在掌心用自己剩余的真气温养。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没有胜负的交战就此落下帷幕时，异变再起！

“不好！”墨景看到柳絮的状态，脸色大变。她高声呵斥道：“柳絮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