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一事,可真是害人不浅。幸好在下从来不喜这些七情六欲。”
“一日三次,按时服用。”司南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药瓶。
江羡透过明黄的镂空纱帐,瞅了一眼。她怀疑司南压根没打算好好医治自己。若非后来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或许连瓶药都不舍得给。
司南这边刚迈出寝殿,就看到周时玉迎了上来。
两人寒暄几句,似乎一见如故。
待送走司南后,周时玉才踏入内殿。
龙床上躺的是当今天子,也是那日凌厉如风的雪衣少年,更是与他通信数日的笔友。
周时玉没想到与天子的第一次见面,竟会听到她对九千岁的深情表露。
“周...时玉?”江羡望着屋内的人,他似乎十分拘束,连目光都微微侧着。
“陛下,臣在。”周时玉应道。他扫过桌子上的药,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陛下!陛下!”江羡还未开口,忽然听到窗边传来几声急促带着哭腔的女声。
江羡无奈地牵起嘴角:“西江最近不会有动静,你且先留在花都。”
“赵祈安在宫外,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周时玉眉心微动,清雅的容颜泛着如玉一般的温泽:“多谢陛下挂念。”说完他稍稍向前,垂目将纱帐拉好。
清竹似的身姿微微弯曲,似乎是在对待一件神圣的宝物般严谨。
“还望陛下,万事以龙体为重。”周时玉深深看了一眼纱帐,转身离开。
天色渐渐明朗,承光殿中却是一夜不平静。
“你,你,你,竟是女子?”程诗颜大惊。
“隐瞒身份,情非得已。”江羡扶额。
“柔妃姐姐知道吗?”
“不知道。”
“哼!”既然已经看光了,程诗颜顺势坐在床边。
江羡没想到这小姑娘如此鲁莽,竟然一下子就掀开她的衣服。
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虽然她是女子,可明面上还是个男的。
“你就这般作贱自己?”程诗颜盯着江羡的伤口,素白的纱布像是胡乱缠上去一般,透着一股子糊涂气。
江羡不明所以:“什么?”什么情况?
......
小来守了一夜,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又被程诗颜使唤去司南那里拿药。
“得嘞。”他匆匆灌了一口水。让别人去他又不放心,只能自己来。
“祛疤...药?”司南舌尖咬着这几个字。
“事情越来越有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