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位于地表之下的NERV总部的休息区中,不幸的的被迫值夜班的葛城看着“天边”缓缓熄灭的人造太阳光,看着那些人造阳光在人造湖上投下的粼粼波光,看着休息室下方的那些有幸下班回家的人们,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葛城一尉?”在葛城旁边,同样需要值夜班的赤木律子翘着二郎腿,问道。
“还不是因为碇真嗣啊,”葛城又叹了一口气,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道:“律子,你说,要是马鲁杜克的报告中并没有将他列为第三适格者的话,要是被选中带是另一个性格好一点的小孩子,我需要操的心会不会少很多?”
“我从来不考虑‘如果’,美里你是知道这一点的,”赤木律子将手中夹着的香烟的烟灰掸到烟灰缸里,遥望着远方天边的那轮模拟出来的落日,一只手托着下巴继续说道,“不过要我说,美里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是你在接到真嗣的时候没有格外的关心他的话,现在你又怎么会这么痛苦呢。”
葛城美里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抹追忆:“说起来,律子,司令对真嗣和初号机的安排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呢,”律子转动着手里的香烟,“按照真嗣他的要求,明天早上送他离开第三新东京市,从此以后他跟我们再无瓜葛,哦不,或许还是会有些牵连,毕竟从此真嗣他要一直受到NERV谍报部门的监督,以防他走漏秘密什么的;至于初号机,”说到这里,赤木律子的眼神微不可查的冷了一瞬,“司令让我将初号机的驾驶员的数据换成绫波丽的。”
“可是零号机呢?”葛城问道,“律子你不是还在主持零号机的再启动实验吗?”
赤木律子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是这样问的,,可司令他说了,‘不管零号机的再启动实验的情况如何,我们都要转而进行初号机的实验’,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说起来,美里,你明天去送真嗣吗?”
“再说吧,”葛城美里撇撇嘴,明显是不太想提这件事情的样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负责送碇真嗣离开的安全情报中心的人就已经打开了碇真嗣的禁闭室,而碇真嗣,也在几个黑衣大汉的护送下出发前往新箱根车站。
“那个,请问美里小姐在哪里?我想跟她说声再见。”
“你已经不是NERV的人了,无可奉告。”
“那我第一中学的同学们……”
“退学手续已经帮你办好了,不用操心。”
“那,我能跟零号机的驾驶员交代一些事情吗?”
“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酌情带你转述的。”
“那……”
“碇真嗣!请你搞清楚!我们只是负责护送你到车站的人!不是你的保姆!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听你的啰嗦!”
碇真嗣不再做声了,但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却将裤子紧紧地扭成了一团。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新箱根车站,然而,在下车后,碇真嗣却看到了两个他完全没有想到过的身影。
穿着校服的相田剑介和穿着运动服的铃原冬二正提着个行李袋,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在请求几个安全情报中心的人再等等后,碇真嗣走过来,接过铃原冬二递过来的他的落在学校里的那些东西,疑惑的问道。
“直觉啊,”相田剑介笑了笑,“这段时间我们已经送走几十个同学了,然后结合昨天下午突然被告知你转学了的事情,再笨的人也能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要是碇真嗣你不在的话,想必有朝一日,我们也会不得不离开这个城市吧,”铃原冬二说道,“但是我们是不会埋怨你的,因为我们看到了你在EVA中痛苦的样子,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你走了以后会有人说你的坏话,我保证,要是以后有人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我就一拳把他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