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黑的问题,林雅文并没直接回答。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结果。同学们,处分已经是无可挽回,大家还要往前看,只要今后好好努力,到毕业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陈遇安默默的看着林雅文,没有开口。
林雅文也算是尽心了。她今天过来是为了安抚学生的情绪,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这样,看到处分后不至于打击太大。
前世99年春节,回老家过年的林雅文被人看上了。
家里收了八万块钱的彩礼,定下了她的亲事。男方是当地一霸,搞砂石发家,比林雅文足足大了一轮。
眼界开阔的林雅文看不上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暴发户,坚决不肯就范。
后来,父母和男方到学校折腾过几次,闹的沸沸扬扬。
面对各种指指点点,林雅文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
后来男方被抓,林雅文非但无法摆脱各种流言蜚语,反而成了人们口中“黑老大”的情妇。
找陈遇安帮忙,林雅文为的是摆脱以往,只有离开京都,才能彻底摆脱这个噩梦,摆脱周围人的“关心”。
也就是在那时,林雅文告诉了陈遇安,大学里所有的举报,都是老黑干的。
当然,仅凭这一个过时的消息,并不足以让陈遇安付出巨大的代价找人,帮林雅文落户安排工作。
林雅文回答了男生们的各种问题,临走前,深深看了一言不发的陈遇安一眼。
“安爷,学校问麻将谁提供的,我听你的,说了实话。”
“安爷,学校说提供麻将的是组织者,罪加一等,我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拿来的。”
“安爷,学校问我的时候,说你是组织者,让我不要有负担,坦白一切。”
“安爷,没关系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安爷……”
陈遇安摆了摆手,“你们别理我,烦着呢。”
老黑叹息了一声,“安爷,我刚替你问了几次,可是林雅文她就不说是什么处分。”
陈遇安笑了笑,“应该她也不知道,谢谢兄弟关心,不就是个处分么,没啥大不了的。”
乔军紧皱眉头,“安爷,要是严重的话,比如记过这种,是要记入档案的!”
陈遇安撇了撇嘴,“说不定没那么严重呢?为什么不能是警告严重警告?”
桂总插话,“安爷,这个不太可能,我问过学长,他们说以前类似的情况,组织者至少都是记大过。”
听到周围的议论,和陈遇安一起送礼的老洗也含糊了,“安爷,你别想不开,你还有叶梦凡呢。”
老黑目光一闪。
陈遇安瞥了一眼老黑,“对啊,我还有叶梦凡呢,处分算个鸟。”
“你丫不是特么分手了么,”于雷鄙视的看着陈遇安,“安爷,晚上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屋漏偏逢连夜雨。”
“又是分手又是处分,安爷,你得坚强,可不能想不开。”
陈遇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特么是那种人么?雷子,好意我心领了。谁说我和叶梦凡分了的?没有的事!”
“前几天不是说分了么?”老黑闪烁的眼神隐隐含着期待。
“丫就是死鸭子嘴硬而已。”于雷不屑。
“懒得说,爱信不信。”陈遇安躺下了。
局面冷场,其他人也各怀心事的躺下午睡。
下午课间休息,有人急匆匆的跑进教室,大声宣布,“打麻将处分下来了,二班三班一共十三个人被处分了!”
“在哪儿?”
“学院公告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