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跟若若交代好,还给她出了几个应急策略,比如若那些读者若是追问曹先生,她应该怎么回答,也要跟他们直接讲清楚,他是因为看过红楼那本书,才把部分《红楼》背写了出来。
至于没写出来的红楼,范闲还没想好,该不该把结局背写出来,因为背写出来红楼剩下部分,总要再署名高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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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伯范建面相庄肃,五官端正,下颌留着时人最喜欢留的四寸美髯,看上去便知道性情严肃,不苟言笑。
他很忙,忙到让贴身仆从请范闲范文过来,还一直低着头批阅书简,忙到没时间喝口水,也没时间安抚这两个十多年没见的儿子。
而范闲和范文这两兄弟刚好都是很有耐心的人,就一直等着他忙完所有事情。
范建:“你们两个等久了吗,怨我吗?”
范建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抬头打量着两个儿子,似在说范闲范文如今等的时间,也似乎是点名这空置十多年未见的时光。
范闲:“父亲大人,您要是没处理完公事,那就继续,反正我和小文在儋州等十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范闲面色如常,态度恭敬,还给范建这个爹施了礼,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久不久,但认真听他话里的意思,便知道是有怨气的。
范文:“哥哥、祖母、五竹叔、费介老师,还有府上的人对我都很好,这些年我在儋州过的也很好。”
范文倒没有什么怨气,但他也知道哥哥的委屈,只是冲范建施了和哥哥一样礼,如实的说:“父亲不必担心我,左右不过是等上一两个时辰。”
范闲范文这两孩子,从长相来看好像一模一样,但从他们的话语上就瞧出来,他们的性格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孩子。
范建在心里一边欣慰着这两孩子平安长大,这些年在儋州,又被老太太五竹费介他们教养的很好,一边也遗憾,这两孩子不能像若若、思辙在他身边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