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晔借着火堆的光亮慢吞吞削起了有她几倍手指粗的木棍,已经有十来根削制好的,这些都是她屯藏的“捕猎好木”。
……
慕酉回来得很快。
此时禾晔削的第一支只能说勉强有了点尖尖的雏形。
他两只手各提一只野鸡。有水顺着艳丽的冠滴到地上,绽开清淡痕点,已然是剖肠破肚处理好了。
刀痕利落,别再腰间的剑鞘反光凛冽,禾晔还记得那把剑出鞘的清锋,像是看一眼就能使人皮绽骨开。
她收回眼光,默默把自己上不得台面的木棍悄悄放在身后阴影里。
原始!太原始了!
禾晔磨磨牙,想到了自己有一件绝无仅有的好东西。
宝贝总是从乱石包袱里摸出来的,就连那匹包东西的布料,禾晔也是撕的衣服上有花纹,看起来最为光鲜亮丽的一块。
并且神奇的是至今,包袱并无一点脏污。
禾晔去摸包袱的时候,慕酉四下里张望。
眼睛一亮,很快从角落捡了几根削尖的木棍用以串鸡肉。
刚穿好架在火上,一抬头,就看见禾晔手里捏着个瓶子,脚步僵在半空,小脸上的表情纷呈极了。
嘶,慕酉莫来由身上冷得一激……他上次见这种复杂得令人迷茫和害怕的表情,还是在四师妹那。
捏着莫名烫手的棍子,如遭灼烧,慕酉看到小娃一步步“飘来”,脚步如狼之轻。
双手捧着小小的瓷瓶。禾晔面无表情倾斜瓷瓶,一些细碎的草叶粉飘洒,均匀洒在滋滋冒油的鸡肉上。
…香味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