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收获有些怪。
二人没有看见的时候,疾飞的鸟群中,最末尾懒洋洋跟着的那只一时不察,在低空“咚”的撞上在树上。
七荤八素的摔下来,正正落在那陷阱之中。
禾晔每日早晚去查看,第三日见到鸟尸时,嘴角抽了抽...她设的不是捕鸟陷阱吧。
禾晔带回了鸟尸。
在山洞不远处呆呆站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去。
......
灰狼面前跪坐,捧上这带着点仪式与离别意味的礼物。
禾晔相信狼亲读得懂,一直以来,它那双幽绿的眸子里,总是很人性化的流转着了然与智慧。
灰狼用嘴叼过鸟去,生生嚼了几下吞咽,嘴角还残存着血迹和羽毛。
她轻轻用鼻子拱了拱禾晔,让她往后跌坐。
禾晔也明白了,撑起身子凝眸望了灰狼许久。
她早知道自己要走,这个念头忽闪至脑海。
鼻子发酸,可惜我不是你真正的孩子。
属于她的孩子在那个暴雨夜就已经在山洞角落里夭折病逝了。
禾晔轻轻拥抱着她。
终于转头。
没入山洞取了包袱出来,又将里头一枚粗糙的,勉强有几分剔透的晶石吊坠取了出来。
裂纹浑浊的渗往晶石中央,制造出汇聚的一小点黑斑。
不好看,但已经是她能在这野山里扒拉到最漂亮的东西了。
禾晔此前拿自己头发想方设法编了许久,才把晶石兜住,形成一条坠子。
坠子挂上了狼颈,灰狼蹲坐得安生。
禾晔默默在心里念着,若他日相见,还望能一眼认出彼此。
慕酉早已备好飞剑,低低悬在地面。
虽然没有催促,禾晔还是很快扭头,小心避开了剑锋,爬上了放大化的剑面。
利剑轻易划开了衣物布匹的尾端。起飞间,切口齐整的破烂衣摆无声飘落,似是要落下了禾晔即将告别的过去。
她终是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