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该与谁为伍。她那么有钱,这些村民也不晓得来巴结她,讨好她,与她打好关系。
连这么基本的为人处事都不会,活该穷!
夏翠花却不想想,自己平日里是如何对待这些乡亲的,总结起来就是三个词:心胸狭窄、刻薄小气、斤斤计较。
村里没被她找过事儿的人,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不演了?”苏末双手抱胸,好笑地看着夏翠花。
“那我们走了,地里的稻子还等着收,没空陪您老玩了。哪里凉快,您就哪里呆着吧。一把年纪了,给自己积点口德,莫要再乱嚼口舌了。”
没有给夏翠花说话的机会,苏末又朝围观的村民微微点了点头:“真是抱歉,让各位叔伯婶婶、大哥大嫂见笑了。今儿赶时间,我们就先走一步了,有空再聊哈。”
“好,慢走啊,回头见。”
刘婶笑成了一朵花。
在上河村生活了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夏翠花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萧家小娘子真是个妙人,面对此等泼妇的辱骂,居然能沉得住气,还笑着骂回去。
若是换做寻常女子,听了这样诛心的话,怕是羞愤得掩面泪奔了。
更有甚者,以死明志。
刘婶又怎会想到,苏末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她还不至于为了几句污蔑的话就要死要活。
吃瓜村民陆陆续续离开了,农忙时节,收了稻谷就是插秧,要忙上大半个月,时间贵如油。
夏翠花站在树下,望着苏末远去的背影,那么的潇洒,仿佛不将一切事物放在眼中。
她狠狠地跺了跺脚,啐了一声:“呸,装模作样。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