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智才刚进得会客厅,满脸赔笑:
“哎呀,张公子,一别多日不见,还是风采依旧,老朽杨智才这厢有礼了?”
张一鸣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面露思索之色,疑惑道:
“这位老丈,咱们见过吗?本公子怎么不记得了?”
杨智才的嘴角就是一抽搐,这小子瞪眼说瞎话的本事快赶上自己了,怎奈有求于人,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嘿嘿,张公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上次您还到天外天酒楼,咱们,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而且相谈甚欢……。”
把自己当要饭的赶出来了,还特么的相谈甚欢?真是个老不羞!
张一鸣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想起来了,上次我到天外天,为了见杨老板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见面以后,杨老板见我可怜,还好心的让我做一个栓马的马夫,对不对?”
杨智才的老脸憋成了猴屁股,讪讪一笑:
“老朽一时眼拙,还请张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杨老板客气了,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拎着怪累的,管家,把东西拿到库房!”
头一回见到主动收礼的,杨智才就是一愣。
“杨老板,请坐,来人,上茶!”
“恭敬不如从命!”
“杨老板,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张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杨某此次前来是和张公子谈生意的?”
“奥?说来听听?”
“杨某的天外天酒楼无论从规模,地角,客流量来讲,在县府首屈一指,一品轩比起来差的远呢,每日贩卖的酒水不计其数,如果,张公子的琼酒能摆上天外天的酒桌,你赚,我也赚,再说,我杨某是国姓,和当朝的靠山王杨林有些亲戚关系,如果,杨某能美言几句,他日琼酒能送进宫中当御酒,也未可知?张公子,意下如何?”
“杨老板,我张一鸣只是个会做饭的厨子,另外,顶多会一些酿酒的皮毛,从未想过琼酒还能进宫当御酒,杨老板谬赞了,愧不敢当!”
“那,那琼酒入驻天外天之事?”
“呵呵,我张一鸣也算半个商人,在商言商,只对万恶的金钱感兴趣,既然有银子赚,在一品轩售卖也不是不可?只是,只是……?”
闻听张一鸣松了口,杨智才大喜,忙不迭道:
“只是什么?还请张公子明示?”
“唉,琼酒的酿造工艺繁琐复杂,对选材极其苛刻,酿制时间长,费时费力,所以,价格方面……,嘿嘿,您懂得?”
杨智才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豪爽道:
“张公子,您出个价吧?”
“在一品轩,一坛酒就是十斤,一百两银子,这样吧,我看杨老板也是爽快之人,那就一坛酒一百五十两银子卖给,如何?”
杨智才傻眼了,有这么算数的吗?这个张一鸣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杨智才急了:
“张公子,您算错了吧?一坛琼酒在一品轩卖一百两银子,您卖给天外天的价格却是一百五十两,那,那杨某还有什么赚头?谁还会来天外天?”
张一鸣一笑:
“杨老板,淡定,淡定,上火容易折寿,稍安勿躁,账不是那么算的?要这么算,杨老板,你说,同样一道菜,比如一碟酱牛肉,在小餐馆卖二十文一盘,那在你的天外天卖多少?”
“五百文!”
“凭什么?”
“凭我天外天的金字招牌!”
“是啊,一品轩哪比得上天外天?所以同样的道理,在一品轩卖一百两一坛的琼酒,完全可以在天外天卖五百两甚至一千两,所以,一坛琼酒一百五十两简直就是白菜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