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毅棠紧绷着脸儿,走进了卧室,随即想起了沉重的关门声,沈如筠身子也猛地一抖,她搞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直奔浴室,反锁了门,下意识地站在洗手的的镜子面前,怔怔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米八五的身材,宽肩窄幅,身材挺拔,体重75KG,经常健身。今年29岁了,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正是逐渐成熟的年纪。头发凌乱不堪,眼睛微红略带浮肿,一脸疲倦之色,苍白如纸,嘴巴干裂毫无血色,他凑近镜子前端详了一会,原来是被咬破的痕迹。
镜中的这张脸他每天不知道看过多少回,每次照完镜子都不觉心花怒放,信心百倍。可是现在这么望去,镜中人仿佛就是一个陌生人,落魄、狼狈、沮丧。
双手摸过憔悴不堪的脸庞,盯着胸口处,那股刺痛感变得更加地滚烫和尖锐,他微微颤抖着双手解开衬衫的扣子,赫然映照在镜子前的是“我爱邱佳丽”的镜像字体。越是看到这个字样,耻辱感就像毒蛇一般在啃噬他的胸口,他恨不得能立马把这刺青挖掉,太碍眼了,太屈辱了。
他突然想起邱佳丽的叮嘱还有给他的药膏,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了药膏涂抹了上去,为今之计他只能让这份跳跃的疼痛能慢慢消除掉,然后再找机会出去外面找人清洗消除掉了。
他忍不住蠕动嘴唇轻轻地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他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往脸上一泼,用手拍打了两下,以示鼓励自己振作起来。
“咚咚咚......”浴室的门响了,沈如筠开口问道:“毅棠,你怎么了?待在里面那么久?”
吴毅棠这时候已经逐渐镇定下来,精神也好了些,答道:“我这就出来了。”
他匆匆换上了睡袍后,就扭开门把,走了出来,他顿时感到胸口火辣辣的,他感到沈如筠似乎在盯着他的胸口看。
他很想做一点解释,找个理由对自己刚才久待浴室作点说明,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想说出来,他真的不愿意谈及这一违反日常的举动。
卧室内橘黄色的灯光温暖柔和,冷气的温度也很合适,天知道下午出这一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此时的他身体产生了无法抗拒的放松感。
沈如筠慵懒地陷坐在沙发上,已换上了淡紫色的丝绸睡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和丰满的胸脯、圆润的臀部都惟妙惟肖地显现了出来。
裙子是吊带裙子,露出了洁白光滑如绸缎的臂膊和前胸,胸前缀有一层柔软的轻纱,长发如海藻一般浓密而富有光泽,随意地垂散在胸前。
一改刚才的郁郁不乐、眉头紧锁的模样,现在的她眼神里多了一份渴望和热烈,神情充满了柔情和娇媚。
沈如筠确实想以这种方式来讨吴毅棠的欢心,在心念的千回万转中,她还是选择咽下心头所有的猜疑和愤怒。
她以为只要他能和她共享床笫之欢的话,那么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吴毅棠当然明白沈如筠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表露的是什么样的渴求。
要是以前,他肯定会兴致勃勃地接受她的邀请。
只是现在,他却突然失去了镇静,有些局促不安,心里很是惶惶不安,感觉不大自在,简直不敢往前挪一步了,仿佛沈如筠就像一只饿狼一样等着榨干他残存的血肉。
他打了个哈欠,装作睡意昏沉的样子,一手横胸口处,一手支起来拍了拍打呵欠的嘴,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了被子,双手齐整地搭放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