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泽有些焦虑,信息不充足;已有的信息推导出来的,尽是些坏结果。
完了,更焦虑了。
不过想到周忆和萧树芝大概也没什么信息,大概平和了一点。
瘫在床上的陈安泽向着天花板上的灯光虚握手掌,体力从身体中流逝,幸运的能力再次发动。
自己能抓住未来吗?如果足够幸运的话。
张书兰看着熟睡的孩子,终究还是打通了家中长辈的电话:“喂,你们知道能力者吗?.......”
......
那是一个模糊的梦,梦中的自己在和谁争吵。可能是消耗的体力不够,梦境的内容十分模糊。
女人,在争吵。
醒来之后的陈安泽在脑子不太清醒时轻咦一声:“我也做梦了?”
仔细回想,一点记不清,除了......全力回想,嗯,大概是在吵架?
暧昧不明的信息只会干扰判断,让人烦躁。
现实有了非现实的展开,但是自己却没有非现实的信息获取渠道。难道真的要靠自己的幸运能力在世界这个宏大地图上乱逛,随机触发事件?
是收集同伴的时间还好,要是连续刷两个怪,陈安泽觉得他可能会暴毙。
能力虽强,也需节制。
左手手掌和右手手臂上的伤口被厚实的血痂覆盖,已无大碍;围绕着右手手背上焦黑的烫伤,肿起了一圈黄色水泡,难看,灼热,疼痛,不方便。
起身坐在床沿,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内部传来前所未有的寒意。
并没有多冷,是与充实的温暖相对,空虚的寒意,哪怕日上三竿,阳光普照,也无法消除。
大概也是能力觉醒后附赠的感觉。
“收获不大,麻烦不少。”
索性打开窗户,任由暖风挤进屋内,缓解体内的寒意。
找来牙签将水泡一一挑破,黄色的粘稠脓液混合着鲜血流出,伤口处的炽热,让陈安泽一瞬间将焦黑的烫伤幻视成了熔岩。
在漆黑的伤口下,仿佛有炽热的岩浆涌动。
不过有也无所谓,血肉留下的伤口,就用血肉偿还。
毛很难拔,血全凝固了,感觉会很腥;头和爪子太硬了,难以处理,最后没有下锅;鸡肉很结实,皮下没有多少脂肪,总感觉口感不会太好。
因为很冷,所以一直守在锅边。本来打算去买烫伤膏的,结果在厨房里站了一个小时。
真是难堪啊,陈安泽心想。
也许是昨天战斗后的长途奔袭太耗费体力了。陈安泽觉得对自己进行所谓的极限的测试实在是太傻,不管身体强度有多少提升,只要不出现控制不了的状况,完全没必要测试。
测试测坏了身子,这可太亏了。
安然有些疲倦,昨天靠着葡萄糖和进食连续发动了五个小时的能力将身体朝着循环阶段完成的状况改变。
循环有了起色,精神能量是一滴没有。身体愈发默认为自己处于精神枯竭的状态,大脑像被锤子敲了一样,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