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瞧,那半截树根慢慢化成了粉末,像被火烧过后的灰烬一般,从她的指间滑走。
“还能变成这样?”陈严问。
“嗯,算是彻底死了”
江因把方芳从地下拉出。
“那下山?”
许多多指了指山下,老头子的话,还是要听的。
“嗯,下山”
赫然想了想,走到许多多面前,作势就要扛着。
“赫然小姐,让我来吧”
说完,陆行长腿一迈,抓住许多多的衣领。
“那就多谢陆兄了”
许多多嘿嘿一笑。
天空中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似乎都要挨到山顶了。
到山脚下,赫然抬头望,只见从黑云中劈下几道直立的闪电,然后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劈开世间所有。
山似乎震动了一下,也好像只是雷震。
到傍晚时候,雨渐渐小了。
张稚和秦朗几人回来了。
张稚看着精神还好,与马吉春在一旁攀谈叙旧。
几人问秦朗,发生何事时,秦朗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师叔到地方后,说作法不宜其余人在场,便让三人离远些站着。
龙应该是离开了,因为那厚重乌云向东飘走了。
赫然打开客房里旧式电视机,一打开便是天气预报:
“...今夜起省内自西向东出现较明显雷雨天气,出行请注意防范......”
赫然收拾好东西,趁着几个人庆祝叙旧时,提着东西走了。
“赫然闺女呢,让她出来,一起聊聊天”
陆行敲门去叫,可早已人去楼空。
看着一干二净的屋子,陆行愣了一下。
“人走了!”
张稚摸着胡子的手一顿,然后又笑了:“这小闺女还真有个性”
许多多明显有些喝多了,通红着脸跟两个姑娘,讲着以往的事迹。
听到陆行说,赫然人走了,许多多踉踉跄跄的走到西屋门口。
“哈?就这么走了,这人......”
回到总院的第三天,陆行接到秦朗一个电话,说许多多的师叔张稚没了!
陆行呆站着反应了好一阵,又问:“你说谁?”
“师叔”秦朗似乎也难以接受。
但事实如此,许多多接到他师叔死讯时,整个人呆呆站了两个小时,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订票回去。
嘴里喃喃:“这个臭道士!臭老头!是不是又想骗小爷回去当道士呢!非逼小爷我选一个是吧!行,我倒要看看这臭老头,玩得什么花样......”
陆行问:“为什么”
秦朗:“或许是介入因果泄露天机?”
“......”
“我们三个回家之后,高烧了整整一日”
陆行沉默了,因为他们几个也请了两日的病假。
留村,马亮在给马吉春讲最近村里的新鲜见闻。
说山上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脸上有条疤痕,一具身材矮小些。
脸上有疤的那个,好像是钝器致死。身材矮小的那个,好像是窒息而亡。
两具尸体是在一处50米大坑外边被发现的,而那大坑更是奇怪,是在前几天凭空出现的,之前山上从来没有。
马亮忽然想到,大坑似乎是那日之后出现的,他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不敢再深想。
马吉春靠椅上放着的手机忽然响了,挂断电话,良久,哽咽着:
“竟是做了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