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寰本要现身，出手看能否相救柳之成，但远见着场中柳之成的表情，又忍住了。

“杀！”

穿着身劲装的方瑞浑身肌肉隆起，周身气流涌动，竟隐约可见着一头斑斓猛虎浮现于他的后背。

一拳捣出，顿时飞沙走石，这处林间平地刮起阵阵狂风，吹的树木簌簌作响。

柳之成按刀而立，同样在凝聚着自身的杀招，缕缕淡青的气流自他体内逸散而出，随着他猛然拔刀，一声急促而又尖锐的鹰啼响起。

淡青色的雄鹰振翅，与盘绕在方瑞身后的斑斓猛虎对立。

见着这惊异的一幕，左寰被惊呆了。

“这猛虎和鹰是怎么回事？”

没有师傅指点，只是自己一人瞎琢磨的左寰，自然不知那出现在柳之成和方瑞身后的异象出处。

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或许一眼便认出了出现在两人身后的异象来源，那是由武者修炼的武技达到一定层次后，所衍生出的一种势。

无论是方瑞，还是柳之成，都已经将自身所主修的武技练至小成，一旦动用杀招，自然而然就衍生出了这类异象来。

此时，场间气氛凝重，方瑞和柳之成都在各自积蓄着自身的势，准备做最后的拼杀。

“来吧！看谁死在这里！”

方瑞低吼一声，率先出手，身后那头模糊的猛虎如影随形，张开血盆大口，震动的空气中响起虎啸之音。

“我柳之成怕你不成！”

柳之成亦是出手，手中刀身上缠绕青色，雄鹰挥动翅膀，极速扑杀向前。

两人一往无前，各自眼中血红，显得都不打算后退。

总之一句话，谁怂，谁孙子！

轰隆---

一声沉闷响声传来，二人脚下泥土翻滚，四周树木后倒。

柳之成和方瑞都杀红了眼，浓郁杀机弥漫，哪怕是自身已经鲜血横流，也不后退不半。

但终究是柳之成因为兵器的缘故，而占据了上风，开始压着方瑞。

方瑞节节败退，双手以及胸膛各处血肉翻卷，整个人都被鲜血浸染了。

眼看着方瑞即将败下阵来，左寰都做好离去的准备时，方瑞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仰头将其吞下。

“啊！”

也不知方瑞吞服下了什么东西，表情变得极度扭曲，脖颈上青筋直冒，对着夜空发出嘶吼声。

只见方瑞的身体逐渐拔高，渐渐长到丈高，浑身肌肉虬结，额间生长出一对弯曲的犄角，浑身散发出猩红的妖气。

柳之成注视着发狂的方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大变，心中思忖片刻后，想要趁着对方发狂的时候，将其斩杀。

“是你们逼我吃下蜕妖丹的，巡天司的人都该死！”

方瑞声音嘶哑，半脸上浮出黑色妖纹，一双眼睛血红无比，死死盯着直奔自己而来的柳之成。

“果然是蜕妖丹，你该死！”

柳之成骤然踏步，单手拔刀，整个人瞬间逼近了妖化的方瑞，一抹银光在夜空中亮起，锋锐的刀尖便已经悄然刺向了方瑞的心窝。

顿时，金石之音迸发而出，刀尖在接触到方瑞的胸膛时，并未深深刺入其中，而是火星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