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这罚也罚了打也打了,贫僧真没有恶意,放了我们吧,贫僧还不想就此圆寂啊......”
和尚求生欲望实在是强,即便到目前为止,依旧百折不挠,相比较他,道士就显得太过郁郁寡欢,眼窝凹陷,整个人都气若游丝。
夜盈无所谓他俩如何状态,只要没死就行。
只见他颐指气使地伸出一只赤脚,抵在和尚额前。
“不是要摸我传道吗,摸吧,摸完就放人。”
和尚此时双手双脚被捆住,唯一能动的只有膝盖和舌头,夜盈如此做派,他当然懂得。
本以为这家伙不堪受辱要被激的奋起反抗,没想到和尚忽然喜出望外,挪动膝盖至夜盈脚边,如青蛙捕食般伸出舌头迅速在他脚底板舔了一圈。
生怕他反悔,甚至轻含住他的脚趾在嘴中吮吸两下才肯作罢。
做完这些,和尚滚到道士身边,抬头向天,流下两行清泪。
“宗主,您交代的任务,弟子终于做到了!”
夜盈此刻就如吃下去一万只蚊子一样恶心,万万没想到这秃驴未达目的竟然毫无气节,此等手段都用的出来,看来这道佛影宗之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下意识地踹了和尚一脚后,夜盈迅速穿好靴子,看着和尚那谄媚的面相,他怀疑这家伙是否有些特殊的癖好。
“这就......传完了?”
和尚有些意犹未尽地砸吧两下嘴巴,点了点头,“传完了,那功法已经从贫僧体内消失了,施主......你看......”
夜盈极度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阿姝松绑送走,头也不回地钻进隔壁房间收拾东西。
“限你二人一日之内离开苍城,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不能说,明白了就滚。”
这二人既然与八爷有染,那就不必担心有害人之心,毕竟在这苍城内还是悬剑司的地盘,再不济,门外还有一个许妍不是,窥云宗大长老的弟子,总不能是个花瓶吧?
有了破灭沌鳄的庇护,就算以他目前的凡人之身,放眼整个神武国也没几个人能伤的了他。
得到了夜盈肯定的答复后,和尚抹了一把好似永远流不尽的眼泪,拉着道士的手欢天喜地离去,没了束鬼绳的约束,灵气瞬间涌动,只是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速度之快,就连一直暗中留意的许妍都不曾有所察觉。
不再去理会那怪异的二人之后,夜盈盘膝坐在床上想要细细感受那和尚到底传了个什么道给自己。
进进出出识海数十次,甚至都快惊醒破灭沌鳄了,依然一无所获。
夜盈并非认死理的人,修行者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参悟的,当下也许毫无察觉,他日说不定便能一朝顿悟。
只是不知那李修缘,用意何在了。
夜盈睁开双眼,撑起下巴看着阿姝进进出出忙前忙后。
如今他的身体是真真切切的肉身,除非去寻勾爷改造一番,否则再不能像从前那般用身体储藏暗器。
如此一来,除了天丛云和八爷给的令牌外,便没有值得他收拾的东西了。
一炷香之后,收拾完毕的主仆二人站在许妍面前准备启程。
阿姝身材娇小,此刻背着一个体积十分夸张的包袱,吃力地站在夜盈身侧,因为背上重物的缘故双腿不时踉跄着。
她很看重夜盈的衣物,每一件上都有少爷的味道,为此她一件也没给落下全给带上了,至于她自己的,把少爷的衣服裁剪一番,就算她自己的。
夜盈背上也没闲着,有角弓一张,悬剑司制式长刃一柄,短刃有二,衣袖中匕首暗器若干,腰间别着天丛云。
不带点家伙事在身上,走路都不适应。
许妍有些忍俊不禁,这主仆二人,一个看着像逃荒,一个看着像去打仗,实在有些过于夸张。
不过转念一想,当年自己离开家乡前往窥云宗的时候,自己的父母何尝又不是这副做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