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夜里，下着大雨”李愚看着季殃，眼里带着回忆，喉咙缓缓动了动

“师娘突然找到我，给我一个匣子，让我即刻带着去辽州，再到三年后送回幽州白鹭镇桐花巷”

“我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反复问师娘也没说，反倒是发了火，让我从后门滚出去”

“我冒着雨连夜上了路”

“后来在出幽州的官道上被师兄们截杀”

“运气好掉进小溪里，才躲过一命”

“不过也因此摔坏了背”

说完长长一叹

“我数十年不漏迹象，正欲返回幽州，却看到玉娘和入到污泥巷的你”

“就动了念头”

“一路上危险重重确实是我有负你们”李愚眼睑微垂，脸上带着些愧疚

季殃听完久久沉默

“李老”

“因为你的托付这一路上所遇颇多”

“也说不出是谁欠谁”

“如今天色不早，还是快些下山吧”季殃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孙玉娘

“好”李愚重重点了下头

——

巍巍青山高独秀，浓浓白雾盖青天

白鹭镇前，季殃三人看着小镇后面的巨山赞叹不已

“这一路历经数月，数城。终于是到了巍嵋山”季殃突然有些不舍

李愚孙玉娘神态各异，李愚手指抚摸着怀里放了多年的匣子

孙玉娘紧紧的攥着季殃的衣角

一路上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大多带着小女孩

各地口音都有出现

“爹爹，我不要上山”

“娘亲我学成武艺一定要给爹爹报仇”

“这么多人来入山考核给我看的都有些紧张了”季殃定了定神，扭头对攥着衣角的孙玉娘打笑道

孙玉娘紧闭着双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