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是1966，又不是中世纪。这种神明显灵的说法，在这件事恐怕是行不通的，而且林悠也不是想说这个。

“不，我的意思是，某个幕后的组织？某些拥有不可告人秘密的人？”林悠尝试着往这种方向上引，“比如一群坏人，他们……嗯……”

马修叹了口气。他好像很不满意这个解答。其实林悠自己也不太满意。

约翰院长则抬起手看了看表，“贝蒂女士，我还有其他事情安排，得先失陪了。现在这个时间，档案室那边可能已经下班了。当然，如果您现在就要查看，我可以为您安排。不过我是建议您可以先去用餐的。”

“……”看来这次调查的开头可不怎么好。

林悠又看了看房间，确实没有哪里可以搜查了，只能悻悻退出了房间，说道：“那么，我就先去吃饭吧。”

约翰院长说了声好，至少从表面看起来，他并没有失望，还是一副和蔼的样子，就和马修一起带林悠下楼，一边说道：“食堂在医务人员区，您的住宿也在那里，马修会带您前去。……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还有——”林悠正在走廊里穿行，刚想问问档案室开到什么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砰砰砰”的砸门声。

走廊两侧都是病人的囚室，因为铁门的隔音还算不错，之前林悠只听到正常的一些生活声音，但林悠走过这间囚房的时候，里面的砸门声音尤为响亮。

她停下了脚步。

“砰砰砰”这声音愈发大了。

就好像某人正在里面猛烈地砸门，想要逃出去一样。

“这里面是位严重的精神病患。”马修解释道，并同情地看了一眼那个囚室，“之前病人状况还算稳定，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发病又严重了。”

“这个病人……一直想要逃跑？”

马修摇了摇头，“不是的，之前病人只是很疯狂，经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和听不懂的呓语。砸门这应该是第一次。”

“砰砰砰”林悠感觉里面的病人好像要把门砸碎了，虽然这应该只是错觉。这门是不可能砸碎的，不知道为什么，林悠突然想看看里面病人的状态，“我能……从门上的小窗看看么？”她问道。

“您确定么？”马修问，“这里面是精神病人。可能会给您带来一些精神创伤。”

“只是隔着看一眼而已，还好吧？”林悠记得这个小窗是带玻璃的，也就是说，里面的病人根本碰不到自己，只是隔着玻璃看看，马修看林悠这样坚持，也点了点头，同意了她这一行为。

林悠上前两步，推开了门上锈迹斑斑的小窗——发出咯吱咯吱的锈迹磨损声音，紧接着，她看到了一双紧贴在小窗对侧，睁的大大的眼睛。

“啊！”林悠吓得后退半步，里面病人的那对眼睛几乎是紧贴着小窗的玻璃对面，满是血丝地圆睁着，定定地往外看，所以林悠一打开小窗，就和那眼睛撞了个对面，那病人因为眼睛贴在小窗上，所以上半张脸也贴在小窗上了，这半张脸苍白并且瘦削，完全黏在小窗上正对着林悠。

林悠吓得闭上眼，连忙把小窗合上，她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抖。

“砰砰砰”砸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您没事吧？”马修面容严肃地皱起了眉头，“女士，我和您说过这是位严重的病患……”

“砰砰砰”砸门的声音响个不停，好像在催促林悠把小窗再次打开。

“您还是快点离开吧，我担心这给您带来过大的精神创伤。”马修看了看林悠发抖的样子，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