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初来京城,一定需要一份京城的地图,我这幅地图,那可是我亲自跑遍全京城画出来的……”
京城城门口。
范嫌乘坐的马车被人拦了下来。
拦住马车的人,穿着一身监察院的黑衣,满脸灿烂笑容的推销着他亲手画出来的地图。
范嫌虽然明知道这事有古怪。
但现在滕子京在他车里。
他也不想多生波折,于是伸手道:“给我来一份。”
那名黑衣男子见此,顿时神色大喜。
将一份地图递给范嫌,他嬉笑着开口:“诚惠,十两银子。”
范嫌顿时眉头一竖道:“你抢钱啊。”
虽然他并不缺钱,但这可是十两银子,给普通人家,都够大半年的开销了。
黑衣男子见此,顿时露出一脸的委屈,可怜兮兮道:“公子可知,我为画这幅地图,付出了多少,我那可怜的妻儿落在家中,我都顾不得管……”
说着,黑衣男子的脸,甚至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其实原本他只打算要二两银子的。
但眼看范嫌这么干脆,那不得多骗点钱。
果然。
范嫌明显懒得跟他纠缠这些,随手掏出一块银子,就要打发他离开。
可这块银子尚未落到对方手里。
一声低喝便突兀在他身后响起:“王启年,当值时间,你居然跑这里来骗钱?”
被叫做王启年的黑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说话之人,顿时满脸诧异。
“费阶大人。”
费阶身为监察院三处主事,虽然平时很少露面。
可同样身为监察院成员的王启年,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眼看三处主事都来了。
王启年眼珠子一转,伸手从范嫌手里将银子抓到手里,然后便撒丫子冲向一边,一边溜一边大声叫嚷:“王某还有急事,就先走一步。”
目视着王启年逃走,费阶也没有理会对方,而是抬头看向了范嫌。
范嫌也早就看到了费阶。
为了防止费阶发现藏在马车里的滕子京。
范嫌主动跳下马车,一脸欣喜的来到费阶身边道:“老师,你怎么亲自过来接我,应该我去监察院见您才对。”
费阶摆了摆手,脸却明显带着苦涩。
将范嫌拉倒了一边,费阶才叹息了一声道:“范嫌,我亲自过来见你,主要是想告诉你,你这次回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千万记住,不要招惹范言。”
怎么又是他?
范嫌眉头一皱。
这一路走来,范言这个名字,听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