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杰安门外此刻站着一个宦官模样的人,瑞杰潇走后三天;如其所言皇帝派人来了。
老太监身穿紫袍,手持白月长牌;脸上全是褶子,一笑就像一块老树皮。
五王爷早就得到消息,见到老太监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目视其一眼出口便问:
“二哥派你来有何事?当真不给自家兄弟留条活路?”
老太监眼睛晃动,低头弯腰手中白月玉牌却是高举过头;玉牌上鎏金大字通体金龙,原是真皇玉令【1】。
五王爷看清此牌,脸色迟疑便弯下腰来竟是对着老太监深施一礼。
老太监清了清嗓子,发出了一阵妖异的声音好似那女子般尖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北荒真君:朕念五弟离京多日,太后思念五弟成疾;久不能医。
朕知晓五弟厌倦朝中之事,可苍天当头孝字难违;忧心五弟拒旨,不得取出先皇所留真皇玉令,命北荒真君即日起班师回朝。
钦此!”
五王爷躬身接过玉牌后,抬头对老太监呵道:“本君知道了,可以滚了。”
老太监闻言,面色难看回头示意几人将担上之物放下,看担箱样式多半是金银一类。
北荒真君见此,对着老太监又是一声:“带着你的东西和你一起滚!”。
老太监急忙示意身后几个担夫,头也不回一下的走了。
大风渐起,夏意渐浓;院中瑞杰潇和夫人正在给府中奴仆结算工钱。
到一白眉老者时,老者抬头望向二人;眉宇间尽是不舍,老者破衣烂衫;却身着工整,虽是布衣却也显出三分大气。
“王爷、夫人老奴跟随你们也有十余载,此次回朝多是凶险;何不带上我身边有个亲近人,办事也方便些。”
瑞杰潇闻言,笑了笑冲着眼前老者轻声说道:“张老伯,这次回去情况复杂;你回去好生和家人团聚,有机会我二人定是要回来看你的”。
张老伯闻言,领了自己工钱;一摇一晃的走出了府门,临出门嘴里呢喃着:“好人没好报,这是什么鬼世道”。
一轮金园自东方升起,车驾中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稚嫩的声音听的让人心碎,除了阿姝还能是谁?
此刻阿姝抽泣着口齿不清的说道:“爹爹,我不要嫁给那个瑞平赋,我心里挂念羽哥哥的;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回京要干嘛。”
瑞杰安看着自家闺女哭的梨花带雨,只能出口安慰阿姝:“不嫁就不嫁,爹是北荒真君;有帝君大人撑腰……”
话声未平,原处山丘站着一个身穿儒袍的青年,手持一杆乌笛;笛声悠扬恰似清风扫叶,让人好不舒心。
阿姝闻声,小脑袋探出车外;此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公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