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迈的保姆推着餐车,上面摆放着六道卖相很好的菜,下面是热气腾腾的米饭。
朝楼上喊了一句,便与她擦肩而过,选择性地无视她,这个动作十分的熟练,不是第一天有的。
中年夫妇先后坐到餐桌上,也没有叫她的意思。
看来她在这里没什么地位,连去桌子上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一些生活记忆回归,徐清雨也不需要在这儿受气了,她穿好鞋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重要的东西,推门而出。
还好重要东西都在一个包里,不需要回男人的房间拿。
看来那个她从没能真正的融入这里,现在的她也融不进去。
那就走,谁稀罕你个臭男人!
说走就走,徐清雨拎包便推门而去。
还没关门便听见身后的妇女狠狠唾了一口,骂了一句“扫把星,真是矫情”。
徐清雨没时间和妇女一般见识,她有很多东西要搞清楚。
首先要远离那个叫祁思铭的男人。
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往最远的地方开,打开手机,除了她的父母和一个祁思铭以外,只有一个陌生名字在通讯录里。
她没朋友吗,为什么通讯录只有四个人?
而且现在的她全不认识这些人。
徐清雨轻阖双眸,锐光闪闪。
这个叫陆景渝的男人是谁,为什么除了父母和名义上的丈夫,只有他一个人在通讯录里?
打父母的电话,全是空号。
一道微弱的记忆在脑海中泛起,她恍然间想起,父母在五年前便出车祸去世了,那年她才十七岁。
这个世界的自己,也是孤儿啊。
在哪里都是天煞孤星呢。
徐清雨甩掉没用的感慨,开始理顺思路。
所以除了祁思铭,自己只认得这个陆景渝?
他是谁,和自己什么关系?
看样子,自己的手机应该被看得很严,只有这么几个人。
随后被这个想法唤醒的记忆,也证实了,除了零花钱,自己的社交圈子也被祁思铭看得很严。
像管控囚犯一样控制她,还装作很在乎,很留恋,很无辜,真是恶心。
无论如何,得先弄清楚这个陆景渝是谁,打电话过去试试好了。
电话拖了很久才接通,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这道声音笼罩着一层阳光般的温柔,却因为某种排斥情绪变得疏冷。
“徐小姐,有什么事吗?”
根据对方不情愿夹带着犹豫的语气,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愿意接这个电话。
“怎么,我们有什么仇?”徐清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记忆是一点点,像放细水流一样接收到的。
她只好随便找个话题开口。
谁知对方的语气更加冷淡:“徐小姐,对不起,哦,我没必要说这个,但是你已经快嫁人了,而我在和晚晚交往,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希望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