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刘浩冰回忆起来,哪天晚上,他们五个人足足喝了八瓶高粱红。
就这样碰着,就这样喝着,就这样吹着牛逼,刘浩冰一杯杯的白酒下肚,想醉,但是就是醉不了,可是,和他一起喝酒的人全都趴在了桌子上,此时的刘浩冰憋的难受,他好想给王梅打电话,给王梅道歉,自己不应该没有她的允许就去监狱看她的父亲,自己好想她,但是去哪里打电话呢,这里没有电话,此时九点多,夜已经深了,刘浩冰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走去。
他去哪里呢,他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就一个人慢慢的走着,由于喝了大量的白酒,这时候被风一吹,酒劲才上来,霎时间脑子好像失去了意识,既然失去了意识,就凭着感觉朝着自己最想去的地方走去。
刘浩冰凭着这种感觉慢慢的走回了市委党校,又不由自主的朝着教务处走去,他肯定要看看此时的杨欣和宋德利在干什么,杨欣有没有被宋德利欺负。
刘浩冰转了个弯,就看见了教务处窗子上的灯光亮着,刘浩冰加快了脚步,他明白,只要灯光亮着,那里面肯定有人,难道杨欣和宋德利还在里面,他现在喝了酒,已经没有了辨别是非的意识,有的只是心中的喜好。
在喝酒前,他在这里受到了刺激,所以,喝醉酒后,最想来的地方肯定就是这里。
刘浩冰来到教务处前,抬起由于喝酒而颤抖的手想敲门,这时候,听到里面嘤嘤的哭泣声。
女人的哭泣对刘浩冰是一种刺激,他最看不得女人哭泣,尤其是美女哭泣,此时喝了酒的刘浩冰听见里面有哭泣,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推开了教务处办公室的门,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杨欣,杨欣坐在教务处给他们几个累了休息的小床上,一丝不挂,身上裸的,正在哭泣。
杨欣看见刘浩冰进来,惊了一下,本能的拿了她那件的确良衬衫将裸露的身体遮挡了一下,但是他虽然遮挡住了身体,胳膊上的伤痕却遮挡不住,被刘浩冰看的清清楚楚。
刘浩冰猛的奔上前去,一把抓住杨欣的胳膊,道:“杨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杨欣没有躲避刘浩冰,慢慢的穿上她的的确良衬衫,慢慢的穿上她的牛仔裤,这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慢,每一个动作她都会呲一下嘴,好像非常的疼,刘浩冰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用衣服包装好她那白玉一般的身体,但是刘浩冰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这白玉般的身体上有一片片的紫色的痕迹,刘浩冰知道这是什么,刘浩冰忽然感觉自己的脑子很清楚,好像自己得干点什么了,他走到杨欣跟前道:“小杨,你告诉我,他怎么你了?”
杨欣的眼泪好像哭干,并没有流泪,也没有显得很羞涩,道:“刘乡长,还能怎么样,就是男女哪点事呗?刘浩冰从杨欣眼中看出的是冷漠和无奈。”
刘浩冰听后继续问道:“那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杨欣看着胳膊上的紫色痕迹,道:“他年龄大了,可能玩女人玩的多了,那方面不行,所以,就在做的时候,使不上力,就使劲的掐我。”
刘浩冰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简直是个畜生,杨欣,离开这里吧,你这么漂亮,去哪里养活不了你。”
刘浩冰说完,杨欣看着刘浩冰,好像不认识,道:“谢谢你刘乡长,谢谢你的关心,刘乡长,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吗?什么叫做想死也死不了吗?”
刘浩冰看着杨欣眼睛里泛着的光道:“我知道,但是肯定没有你理解的深刻。”
杨欣依旧站着,虽然头发很凌乱,衣服也很凌乱,但是姣好的容貌加上魔鬼的身材依旧让刘浩冰血脉喷涨。
“我给你说过,我有一个瘫了的父亲,我有弟弟妹妹,如果没有我这份工资,他们就会饿死,你说这个时候我能死吗,能吗?宋德利正是看准了我这点,才欺负我,开始来了几次,都被我拒绝,最后他竟然要开除我,你说我能被开除吗,我知道自己的本事,空长了一身美丽的皮囊,我除了在党校待着混工资,其它我什么都不会干,所以就待着,每个月拿着微薄的工资养活一家人的吃喝,如果我现在离开党校,我什么也不会干,说不定还会和其它女人一样沦落风尘,我也想过,如果沦落风尘,那是被整个社会的男人欺负,现在至少欺负我的就宋德利一个人,刘乡长,你能明白吗?所以,此时,宋德利如果走到我跟前对我说,我不要你了,明天你离开吧,我可能会跪着求他,你留下我吧,千万别让我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地方,我的一家怎么办?”
杨欣默默的流着泪,默默的说着,坚强的刘浩冰也流着泪,忽然,杨欣将头靠在刘浩冰的肩膀上,道:“刘乡长,我靠一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