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粗暴而充满占有欲,发狠地咬磨,仿佛在发泄怒气,又似在施加惩罚,更像是在宣示主权。
这唇是他的,这个人是他的!
他怎能容忍林惜心中有别人?!
该死!
林惜紧闭着双眼,唇上的剧痛钻进他的心,聂北弦的疯狂与暴戾让他感到窒息。
他哭,心如刀绞地哭,他喊,无声而绝望地喊。
忽然,他双手勾住聂北弦的脖子,朝聂北弦的薄唇用力咬了上去。
凭什么他要受欺负?!
你心里爱着别人,却来欺负我?!
你这个坏家伙!
血腥渐渐冒了出来,在两人口中蔓延,聂北弦却扣紧他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林惜心里有些震惊,聂北弦咬他的时候,他没有流血,反倒是自己反击的时候,咬破了聂北弦的唇。
一股诡异的暖莫名其妙冒了出来,他咬合的力道渐渐软了下来。
可就在他稍微松开那么一点点的时候,聂北弦的大手钳紧他的双腕,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惊得睁大了双眼。
来不及反抗,聂北弦的动作已经迅速而决绝。
窗外,四野无人。
汹涌的江水奔腾不息。
羞耻感如同这不断涌来的江潮,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林惜的心。
直至他的意志被这无尽的潮水彻底吞没,留下的只有内心深处的无助和挣扎。
聂北弦,你这个大坏蛋,我恨死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聂北弦终于松开了他。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靠着窗,满脸泪痕,眼神失焦地瘫在那里。
像泄了气的皮球,更像撤了操控没有灵魂的木偶。
聂北弦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伏特加,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启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接着,一饮而尽。
烈酒的烈度强劲,一阵眩晕感瞬间上头。
他倚靠在沙发上,强烈的痛楚和憋闷感被酒精放大,铺天盖地,如祟如魔。
脑海里难自控地浮现出小混蛋与那个该死的服务员在一起时的画面,他嫉妒,他烦躁,他愤怒,恨得牙根儿痒!
甚至,想到在床上的时候,林惜心里想的人可能根本不是他,他脊背一阵阵发凉,滔天的恨意把他铁铸般的心撕扯得碎裂成渣。
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
林惜不配!
他绝不让妙妙认他!
绝不!
然而,余光中瞥见蜷缩在窗边的那一小团,软乎乎的,那么柔弱,那么可怜。
他的心又软了。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林惜身边,深深地看了他许久。
最终,将他轻轻抱起,走进浴室。
阴沉着脸,努力控制着自己放轻动作,把林惜洗干净,裹上大浴巾抱到床上。
然后躺在林惜身旁,从后面搂住了他。
生平第一次,一滴泪水从他坚毅的面庞滑落,他将脸埋进了林惜颈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