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柳梢,银色的光芒在迈巴赫的车身上流转,返回庄园的路上,静谧而深沉。
车内,林惜坐在聂北弦的大腿上,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聂北弦怀里。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甜甜腻腻地抱在一起,车内的空气被甜蜜浸满,就连司机的嘴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过了好一会儿,林惜突然抬起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眸看着聂北弦,打手语问道:【你会怎样对待我哥?会把他也关进疯人院吗?】
聂北弦的眼神微微一滞,然后轻轻地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林惜继续打手语:【我今天在那个叫圣光的疯人院里见到我爸妈了,还有……你的继母。】
【你是不是会把惹到你的人都送到那里去?】
聂北弦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疯子,就该住在疯人院。”
“高利娟和林德义那么疯,仅仅打一顿根本改变不了他们什么。他们只会隐藏在暗处,寻找机会,变本加厉,把你害得更惨。”
“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林惜:“……”
“至于林北,他比他那对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关他们,不仅是为了你,也是给社会清除了三个毒瘤,省得他们再去害别人。”
“现在不是很好吗?”聂北弦继续说道,“他们三口人在疯人院里团聚了,我供他们吃喝拉撒住,他们也可以在里面享受天伦之乐,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地躲债了。”
聂北弦的话让林惜沉默了。
这些话虽然有些偏激,他的做法虽然太过狠辣,却不能说没有道理。
不过想起疯人院里面的情景,他蹙了蹙眉,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这种天伦之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了的。
“还想为他们说情吗?”聂北弦温柔地看着林惜,早就看透了林惜的心思,眼中充满了宠溺。
见林惜不表态,聂北弦又语重心长地劝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林惜,你是男人,果断点儿。”
不知是聂北弦的最后一句话激励了林惜,还是他真的理解了聂北弦的深意,林惜咬了咬牙根,用力点了点头。
心中冲进一股劲儿,那种被这个男人尊重和期待的心理满足感。
他还从没被别人这样称呼过。
而在聂北弦眼里,他是遇事该当机立断的男人!
这时,聂北弦忽然笑了出来,捏了捏他的下巴尖儿,“我的小男人,你今天可真厉害!你是怎么把林北那头大熊瞎子打趴下的?”
小男人?!
你才小!
怎么才两秒钟的功夫,他就从男人变成小男人了?!
林惜扭过脸去,嘟着小嘴巴不理他。
聂北弦抿着嘴又笑,“好好好,不小不小,我们惜惜哪都大,行不行?”
林惜又转过来,猛地推了聂北弦一把。
刚才还一本正经地教育他,这人转眼就调侃他?!
还有,怎么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像在开车?!
聂北弦笑着把林惜搂紧,揉了揉他的小脑瓜。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林惜在他怀里挣吧了几下,渐渐安静下来,仿佛被他的体温融化了一样。
片刻之后,想起聂北弦继母请他转告的话,他抬眸,用手语委婉地向聂北弦转达了他继母的请求。
他深知,聂北弦恨他这个继母,所以他说话非常小心,生怕惹得聂北弦想起自己的母亲,伤心起来。
而聂北弦的眸光变得深幽而复杂,却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我知道了”,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真正想法。
回到家,何管家和陆嫂立刻迎了上来。
陆嫂的眼睛哭得有些肿,而何管家的眼眶也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