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凤二老爷来了府上,正在前厅等您。”
谢宴顿住脚步,“他来做什么?”
管家道:“他是为了庶侧妃母亲的事来的。”
谢宴心烦不已,正在为凤青鸾和凤舒瑶的事恼火,又来了一个凤政,想让人把他打发走,就听到一声哀嚎从院墙外飘来:
“舒瑶,你怎么了?你母亲被京兆府的人抓走了,你一定要求殿下去京兆府将她救出来啊,殿下,舒瑶。”
还没见到人,先听到这个声音,谢宴顿时太阳穴突突的跳,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楚王庶侧妃母亲当众辱骂楚王妃的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前两日被侯府赶出来,凤政觉得有失脸面,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翰墨斋与其他文人墨客们作诗会友。
想着有女儿在王府求一求楚王,京兆府的人便会将潘氏放出来。
谁知等了一天,他既没等到潘氏回家,也没等到女儿去找他,实在坐不住了,才来了楚王府找凤舒瑶。
管家说凤舒瑶突发毒症病毒,还没得到楚王的准许,凤政便不顾下人的阻挠直接闯到了樨灵轩。
“殿下,草民听说舒瑶病了,她怎么样了?”
他冲进来看到谢宴,急着过来询问。
谢宴敛了敛烦躁的情绪,缓声道:“有大夫照看,暂时没事。”
凤政冷静了一些,想到牢中的潘氏,又哀求道:
“殿下,内人与楚王妃在明熙街的事你知道了,玉莲年纪大了,哪受得了牢狱之苦,还请殿下尽快将她从狱中救出来。”
说起这件事谢宴心里就不烫热,声音冷了冷道:
“本王答应过舒瑶,晚上去京兆府见她。”
一听晚上才去,凤政顿时激动的喊了起来:
“那怎么行?牢房是多么潮湿腌臜的地方,玉莲身子弱,在里面多待一会儿就多受一会儿的罪,早去晚去都是去,还望殿下马上去京兆府走一趟,也顺便将玉莲带来看望舒瑶,说不定有母亲在旁照料,舒瑶的病情也能好得快些。”
在凤政的心里,他虽然看不上潘氏的泼辣无礼,但她那是对别人,反倒如果没有她的强势霸道,他也不会当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还有钱花,所以他担心潘玉莲在牢里拉垮了身子,以后自己没了清福享。
本来答应晚上去京兆府看潘氏已经是勉为其难了,凤政却强迫他现在就去,谢宴的脸色不悦了下来:
“凤二老爷,舒瑶需要本王,本王走不开。”
凤政却似没听懂他话中的含义,“殿下不是说舒瑶的情况稳定了吗?现在去看也是一样,草民与殿下一同前去,相信有殿下的关系在,京兆府肯定会很快放人。”
听不懂好赖话,谢宴的脸彻底黑了下来,还要再拒绝,凤政却脸色一惶跪在了他脚下:
“殿下,看在舒瑶曾经不顾性命帮你吸出毒血的份上,你就帮帮舒瑶的母亲吧,求你了殿下。”
又拿从前救人的事说事,谢宴的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凤舒瑶救他这么一次,她全家人都随时把这份恩情挂在嘴上。
谢宴心中憋着火气。
但凤政都跪在了面前,若不答应,这人不知道会将他的名声传成什么样,忍着怒火,谢宴妥协道:
“凤二老爷,潘夫人是舒瑶的母亲,本王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走吧,我们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