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好笑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又看向他那块刻有她名字的骨头,有些难搞地‘啧’了声。
她拿他当搭档,但这哥们儿居然想睡她。
“你——”
裴含玉放弃扬她雪的想法,将手背在身后,摸上后腰的小刀,盯紧了她的脖颈。
然后,他终于开口:“你要怎么样,才能把解药给我。”
“……”苍舒感觉自己要被裴含玉给气死,但终究还是忍下口气。
她顺势回答道:“跟我回去。”
裴含玉以为是奴隶场那儿管女奴的管事,冷笑道:“…你休想。”
他就算在这儿冻死、让她带具尸体回去,也不会主动跟她回去。
苍舒实在不知道他在倔强什么。
但回想起刚认识裴含玉时,这厮的态度,又觉得十分正常。
刚认识他时,他也是头犟驴。
苍舒驼背往前走,裴含玉又热又疼,他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意识清醒,又不忘威胁她:“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会让你后悔。”
苍舒:“……”
苍舒的步伐只停顿了两秒,然后无所顾忌地往前走,看着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裴含玉将小刀抽出,后跟往后摩擦挪步,面上依旧凶狠。
甚至已经带有威胁:“我瞧你年纪已大,何故冒险将我带回去?你就不怕我半路中将你杀了吗?”
苍舒:“…你想要解药就跟我回去。”
裴含玉继续咬着舌尖,手掌已经用力到泛白:“那我宁愿死。”
死犟驴。
脑子有病。
苍舒忍无可忍,直接上前趁他不注意,一个手刃挥向他的后脖颈。小刀‘咚——’地落在腿上,她眼疾手快拿起,反向插入他后腰。
镜冥道:[他这个态度,不会以为您是要带他回奴隶场吧?]
苍舒将他搀扶起冷笑:“对。”
她看着就像那种人是吗?
她难道看着就像那种人是吗?
镜冥自顾自解释道:[他不是说您对他下药了吗?所以他可能以为你是下药好将他带走。]
苍舒继续冷笑:“那他可真是有病。”
哪个奴隶场抓人,会派老奶奶来抓?况且她变化的样子如此慈祥,怎么就不能是要救他呢?!
“……”
镜冥轻笑,没再接话。
苍舒抿唇搀扶着裴含玉往前走了几步,周围场景瞬间变化,等回过神后,二人已经站在了床边。
她将裴含玉放在床上。
将杯子给他盖好,又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这颗丹药是她初来城镇时买的,花了大价钱,为的就是能‘正常’的治好裴含玉,不让他起疑心。
毕竟药效会在体内发作。
像他们这种靠杀戮存活的奴隶,就算不会医术,也会因为常年受伤,而对伤痛丹药了如指掌。
苍舒不用灵力给他治。
是想留着证据,减弱在他眼里,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