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钟后,静文才起来煮面。吃完面,洗了碗,正准备锁门去买菜。
电话铃突然响起,她停下锁门的手,反身回到屋里坐在凳子上,然后接通了向阳的电话。
向阳在电话里说,“静文,黄梅,这么大年纪还要离婚,真要笑掉你的门牙。”
静文在电话里说,“要跟黄梅视频。”
两人挂了电话,向阳先点开黄梅的微信,黄梅一接通,向阳就在视频里吼叫,“黄梅,你是不是,在上海找了老帅哥?你儿子打电话说,你要跟他爸离婚,要我劝劝你。我要你儿子把糟糠之夫抓到上海去,再次展现他魔掌的威力,用紧箍咒套住你,你还是骚心不减。”
她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黄梅却眼泪哗啦啦地流。
向阳忙止住笑容,严肃地叫着,“小媳妇,你不是很强势吗?怎么,遇到了对手?”黄梅大哭起来。
此时静文己点开了老姐妹的视频,她在视频说“向阳,你别去刺激黄梅,她已经很委屈了,她就是怪璋云说她遇到了对手,还说她从来没得到过璋云的庇护,她儿子都知道庇护老婆。所以她只有电话璋云要离婚,黄梅是有口无心的人。”
黄梅擦干眼泪说,“我还要他干什么,在我儿媳面前说我怎样对他,怎样对他妈。”
向阳惊叫着,“我的妈呀,璋云被媳妇迷晕了头,都说公公爬媳妇墙,好在你没把他带去。”
静文生气地说,“你严肃点,还添油加醋,要是真离了,他儿子会找你。”
黄梅说,“我一辈子都想跟他离婚,总是等呀等呀,等儿子高考后,等儿子结婚后。”
向阳还是呵呵一笑,“你再忍无可忍了吧,璋云这样的好脾气,让你怒火烧晕了头吧?”
黄梅说,“我就过厌他那张殷情的笑脸,现在他献给了媳妇。”
向阳笑说,“你嫌那张笑脸,他只好赠给别的女人哦!”
黄梅说,“真的,我实在是不想见到他。”
向阳笑说,“明天我到上海来把你接回家,再带你去民政局,把这个糟糠之夫甩了。我在网上跟你物色个富老头,换个六十万给你儿子还房贷。”
黄梅说,“老了,不稀罕男人了,”
向阳笑说,“你真离得开男人?与其说,是璋云捆绑你,还不如说,是你少不了男人。一旦离开璋云的魔掌,你一定会找别的男人。”
静文轻声说,“黄梅,别有这样的想法,这么多年都过了,再忍几十年又何妨。”
黄梅说,“连他都说我更年期,讲不清,叫我媳妇别跟我计较。还在电话里说,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会忍了,他委屈吗?”
向阳笑说,“他幸福,你痛苦,赶紧离,别让他幸福下去了。”
静文轻声说,“谁都会两头哄,不可能都跟向阳一样,两头加爆火,你婆媳俩不就架起机关机,驾驾!弄得父子俩不好倒向哪边。”黄梅都被静文说笑了,但静文却没说笑自已。
向阳笑说,“不是我家易峰太好了,我都想改嫁璋云。”
黄梅说,“易峰既浪漫又滑稽,还帅气,所以你饱汉不知饿汉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