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BJ的房价,让她这个没工作的人租不起,她乘了几路公交车,来到效区。效区外那些低矮的房子,也要一千多元一个单间。她又乘车到另一个区,还是没有她的廉租房,找到中午时,就只买了两个慢头吃。
她一边啃着馒头走在街道上,一边想到:斯琴初三时,她和村里几个妇女一起去开家长会,离学校有五里路,有两个不肯乘车,要走路去,有三个想乘车。
其中有个年轻女人说,只要她老公少抽一包烟,她们可以乘十几次车。又有女人说,只要她老公少偷个情人,她可以幸福一辈子。
静文有点忍不住笑了一下,含着馒头嘟囔着:女人都傻,天下不只我刘静文一个人傻。
一直找到要吃晚饭的时侯,她只在面馆里吃了一碗面,累得精疲力尽,还是找不到她几百元一个月的房租。
转了几次车,八点才到家,回到家洗完澡后就睡到床上看小说。
半夜,窗外的大雨敲醒了静文,她睁开眼睛一看,床那头没人。她以为郑源没回来,伸手在枕头下摸出手机,手机上显示了二十三点十五分。
突然一阵温柔的笑声穿入静文耳朵,那笑声多么亲切,多么暧昧,似乎是静文梦中的郑源。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梦中那温存的笑脸,是那么善良。
“宝贝,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见证我深深爱着你?”
此刻,静文才从梦中清醒过来,那是郑源在客厅里与情人聊天。
她刘静文是无福享受,她紧闭上眼,要求自己快点睡着。
大雨滴滴答答地落在阳台上,也掩盖了郑源的笑声。静文也不怎么痛苦,她习惯了,曾经强求过自己,要习惯一辈子。
在她的概念里,男人越轨没错,错得是上天把他变成了男人。
她有时也想,这样的社会,也不单单男人贪色,有许多女人为了钱,情愿投怀送抱。
最可怜的是,老实的妻子和丈夫,不忍又能怎样,都去离婚,还不是可怜了孩子们。
她一下子变换了几种概念,她又自我安慰着:男人越轨,只是社会风气的影响,和生理的需要。通讯这么方便,在外打工这么自由,诱惑又这么大,哪个男人经得起诱惑?哪个配偶又能怎么样?
上天似乎在考验她超强的忍受力,她为了面子和保持原生家庭的理念,强装笑脸,平复婚姻。
刘静文胡思乱想一会后总算睡着了,她去梦中与郑源相爱,郑源在她的梦外与情人相爱。
现如今,这样的夫妻数不胜数。怪谁,怪社会风气,怪手机给予了婚外情的方便,怪出外打工给予了婚外情的自由。怪自己没本事,守不住妻子,守不住丈夫。怪自己命苦,无数个怪时常充斥着静文的内心,让她快活不起来,鱼尾纹过早就爬上她的眼角。
第二天上午,春雨“沙沙”地落在静文的蓝花伞上,她穿着黑色外套,撑着伞走向菜市场。
瑷婗撑着紫色花伞,迎面走来,问静文去哪里,静文说要去买菜,她转身跟静文一同走向菜市场。
她们来到菜市场,静文走到菜摊前挑了一条丝瓜,电子秤上刚显示价钱,瑷婗抢着付了钱。
静文走到鲜肉摊前,挑了一块瘦肉,这次静文又慢了手势,瑗婗又抢先用微信付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