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见黄梅一脸怨气,她还是笑问,“妈,姚阿姨赚了多少元一个月?”
黄梅瞪了她一眼后,严肃地说:“你多少线一个月能告诉你老公吗?想知道去问她。”黄梅从不做作,喜怒哀乐全在脸上表露出来。
妙玉还是笑说,“我每天帮姚阿姨点赞刷礼,她大概有三百元一天吧!”
黄梅仍然低头切茄子,妙玉没趣地走出厨房,一脸得意地走进房里。
黄梅明白媳妇的用意,想要她帮儿子去赚房贷,让她妈来何候她,她这个媳妇啊,似乎传染了黄梅的精打细算,应验了“屋檐水滴原处”的经典。
静文洗完澡后,有些烦躁,无心写作,坐在小方桌前拔弄着乐抖抖里的视频,拔了几十个视频后,真有点不想进入那些直播间,又烦躁地退出。
起身锁上门,走出电梯间,准备在小区里转转。
路灯在昏暗的天空下,尽情地发挥它的光和热,把回家的路照得通亮通亮的,把回家的人照得暖融融。让每个人都找到了回家的感觉,让每个人都怀念着它的光和热。
此刻的静文,室外的新鲜空气冷却了她心中的烦躁。她驻足路灯下,仔细打量着路灯,想透视它的余热。
足足望了十几分钟,她的心灵终于被灯光照亮了,灯光也不经意走进她的灵感之地,让暖暖的光闪进她的脑海里。
她突然惊呼一下:路灯!路灯!她立刻在手机上写着:《路灯》你头顶头盔,收集风尘,颔首路旁,等待黄昏相约。嗅着每道炊烟的乳名,吸吮着家的味道,在黑夜里醒来,把温暖输送。
孤独的倩影,沿着一线线光明,走进乡村的呼噜声。台灯下,期盼的眼神,一下闪亮夜的心空。
写完路灯的诗后,她心情愉悦地走向家。
她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她大女儿斯文打来的。她接通斯文电话后,突然有种想倾诉的感觉。
她在电话里跟斯文说了她大姐的事,她大女儿叹着:现在的妈呀,真难做,大姨这么干净,这么能干的人,也被嫌弃,我从来没嫌弃过我的婆婆。”
只有斯文的观念跟她一样,斯文每次说出的话都能让静文舒心。
她总是在心里想着:要是斯琴不像郑源就好,要是郑源能像他妈一样就好。
她不知多少次在心里这样期盼过,她这辈子不求富贵,只求身边的人,都有好品格。
但上天似乎专与她作对,给了她一个虚伪,阴狠的丈夫。让她有苦难言,让她一直充当幸福女人的姿态去面对别人,一肚子苦水无处倒。她只有注进她的文字里,文字很理解她的疼,经常抚慰她的伤口。
看来,她这辈子只跟文字亲,文字能赶走她的孤独,能治疗她的伤,甚至能救她的命。
静文在恍惚中走到了电梯门口,她有点不想回家。
然后转身走出小区大门,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道上,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写点什么呢,她眼前的霓虹灯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