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几个黑影闪过,直接奔仓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看守仓房的人从昏迷当中醒来,敲着锣,把所有人都震醒了。
申管家衣衫还没有穿好,正提着一只鞋,故作惊讶地问到:“怎么了?”
仓房守护人说到:“昨晚仓房进贼了,丢了两匹布!”
女先生也围了上来,心里顿感不妙,问到:“是哪两匹布?”
仓房守护人说到:“就是您的两位学生刚做好的那两匹!”
申管家故意紧张的问到:“怎么会呢,昨天有好多香云纱进仓的,为什么偏偏少了那两匹呢!”
昨天那几个黑影正是申管家带的人,她们把秋月和高鞅的香云纱偷走藏了起来,申管家厌烦女先生久矣,每当女先生来制作香云纱的时候,总是多了许多麻烦,女先生之前是宫里的人,申管家一直不好发作,昨天看到成色那么好的香云纱,他就想据为己有。昨晚趁着夜色,他把香云纱的布偷走了。
女先生赶紧去找秋月。
秋月昨天晚上喝醉了,贾斯把她的外衣脱掉了,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就走了。
女先生推开秋月房间的门,来到秋月的床前,摇晃着秋月的胳膊。
女先生说到:“秋月醒醒,赶紧快醒醒。”
秋月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拍打了几下额头,她感觉自己的头快炸了。
秋月问:“怎么了,先生?”
女先生说:“你做的香云纱不见了!”
秋月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怎么回事?”
女先生说:“你穿好衣服,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叫上高鞅!”
秋月晃晃悠悠穿好了衣服,和女先生、高鞅二人一起去了仓房。
此时,申管家也在仓房。仓房的窗户很高很小根本爬不进去人,里面全是存放的香云纱布料,有的已经放了七八年,有的三四年,有的刚放进去。
申管家在仓房里踱着步,捋着仅剩下的几根胡须,四处打量着仓房的墙壁,摆弄着仓房的锁头,故意做出思考的样子。
女先生问:“怎么样,申管家有什么头绪吗?”
申管家眉头紧锁,说:“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门上的锁头都是好的!”
女先生问:“会是什么人呢?”
申管家说:“应该不是盗匪,盗匪不会只偷走两匹布!有可能是熟人!”
女先生问:“可有什么头绪。”
申管家捋了捋几根胡须,故作深沉,说到:“没有头绪!看守仓房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的,昨天可能太大意了,只留了一个人看守!”
昨天另外一人被申管家让人叫回了家里,所以一直没有出现。
秋月说:“刚做出来的香云纱谁会喜欢呢,而且只拿了我们两人的,太奇怪了。”
申管家有些心虚,不敢看秋月的眼睛,视线转移到香云纱上,紧张地捋了捋胡须。
高鞅说:“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辛辛苦苦做的香云纱不能说没就没了吧。抓住他一定劈了他。”
申管家有些害怕地说:“放心吧,你们在我这里,我就要保证你们的安全,我这就把昨天所有看家护院的人都问一遍,看看有什么线索。”
女先生说:“只能这样了,本来这批布料我是打算在你这里放上三年,然后给娘娘们做衣服,看来又要重新开始了。”
此时,贾斯出现了,他在人群中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申管家。
秋月看到了贾斯,招呼他过来。秋月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贾斯却牢牢记在脑海当中。
贾斯看到秋月跟他打招呼,开心的不得了,贾斯手里还拿着醒酒汤。
刚好贾斯过来的时候和申管家擦肩而过,贾斯觉得申管家有问题。
秋月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贾斯说:“我来给你送醒酒汤!你昨天醉的不成样子。”
秋月挠了挠头,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头真的还是有些痛!”
贾斯说:“我带你到亭子里喝汤吧!”
秋月说:“叫上先生和高鞅吧!”
贾斯点了点头。
四个人坐在亭子里,贾斯给她们三人各倒了一碗醒酒汤。
三个人都心事重重的,仅仅抿了几小口,就都喝不下去了。
贾斯看了三个人,说:“我听说香云纱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详细说来。”
秋月深吸了一口气,说明了原委。
贾斯好奇地问女先生:“您和申管家关系如何?”
女先生肯定地回答,说:“申管家是一个很好的人,每次我来采购布料,他都会给我提供最好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贾斯问:“那你们有没有发生过口角?”
女先生说:“那倒是有过,有时候香云纱布料总是会少些尺寸,品质上我也是要求比较高,他有时候拿一些成色不好的给我,我总是会叮嘱他,让他提供足够尺寸的,品质足够好的,毕竟是给宫里娘娘们的衣料,还是要仔细些,他可能心有芥蒂了。”
贾斯说:“我刚才在门口观察了一下申管家,我发现他不敢直视你的眼睛!最好不好完全相信一个人!”
秋月问:“那怎么办呢?”
贾斯说:“你跟我去问一下门口的护卫!”
女先生说:“就拜托贾大人了!”
贾斯说:“先生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