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珩很久未来,显然很高兴。
对着顾卿云躬身作揖,“小师叔早安。”
身后万事如意峰的弟子腰弯的更很,目光却是死死盯着躺在地上黑成焦炭的门。
这门烧的这么别致?
小长老烧的?
顾卿云:“……”
他有些迷蒙的打量着一脸清正靠谱,穿着亲传弟子服,玉树临风的少年。
两个小崽子的大师兄?
就是宗门的大师兄,徐琉殇掌门的亲传弟子,江知珩?
亲自跑来给他修门?
这么闲的么?
显然是的。
顾卿云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他身后两个弟子,缓缓回了神,“早安。”
江知珩登时笑的春风拂面,“知珩许久未见小师叔了,今日趁好来一趟。”
想念之意尽表。
说着,又踌躇一下,关切道:“小师叔,您先更衣洗漱,我带他们去换门。”
顾卿云有些意外,凤眸浮出满意的神色。
对比旁边站的两个一肚子黑水的孽徒,显然一身正气的江知珩很合他口味,摆摆手,“修。”
赶紧修。
昨晚身上忽冷忽热,整夜都未睡好。
他活动了一下,身子霎时一软,跌回床上。
顾卿云有些懵的睁着凤眸。
怎么回事?
好酸,像被马车来回碾了八百回。
莫不是昨晚吹了夜风,要感冒?
原主这般高的修为也不行啊。
顾卿云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帷幔,眼珠子滚动了两下,手掌按在腰间。
顾卿云:“ ??!”
他登时露出狐疑诧异的神色,疑惑的举着手左看右看。
为何右手也这般酸。
可,另一只手怎么不酸?
朝辞淡淡看向白帝,幽深的眸子像是点燃了两簇幽火。
后者回他一笑,瞥了一眼修门的江知珩和两个弟子,往朝辞身边挪近了一步。
衣袖轻碰,手里多出一个瓷瓶,朝辞挑眉。
白帝压低声道:“师兄这般看我,倒叫师弟害怕,昨日诓了师兄心中过意不去,当作赔礼。”
朝辞不知怎么想的,明明不屑理他,手指却诚实的动了动,翻腕不动声色将瓶子收起。
目光挪到屋内揉着腰肢的人身上,缓缓抬步。
“师尊可是昨晚没睡好?”
朝辞拿了架子上的衣袍来到跟前,眼含关切。
白帝不甘于后,忧心道:“不如让丹心峰的弟子来看看。”
闻言,顾卿云倒是认真多看两眼乖乖巧巧,一脸社畜无害的两个小畜生。
装的可真像那么回事。
淡淡道:“无事。”
他倒没有拒绝两人的主动服侍,平日里原主成日板着脸,心里暗搓搓的疼。
何必呢,毫无用处。
他可不是原主,使唤起人来得心应手,任由两个少年贴心的伺候他穿衣洗漱。
师尊,就该有个师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