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咳！”

“哎哎哎！你别激动啊，已经是断过脑袋的人了，现在说话当然不利索了，你缓两天，说不定就好了。”

终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我，可能没在看我？他的脸我依旧看不清。

“你为什么救我？”

终稍稍抬起头，那模糊的脸上，那双眼睛似乎在盯着我。

“为什么？嗯......让我想一想昂。”

终把他穿着的黑色兜帽外衣脱下，搭在一旁的衣架上。

原来不是因为他的兜帽，他的脸的确是模糊不清的啊......

摘下兜帽的终的脸依旧是模糊的，似有一团迷雾遮住。

“可能是看你死的比较厉害吧，我没见过死成这样的人。”

终靠在墙边，声音里略带笑意。

“感谢你别样的夸奖，那我现在属于什么？我现在还是人么？”

问出了我最想问出的话，我紧张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严格意义上来讲，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过，你现在还可以活动，有自主意识，算不上真正的死人，但也绝不是活人。”

“说白话，别绕来绕去的。”

“行吧，你现在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你和我一样，是诡。”

“鬼？”

“言字旁的那个，不是你们看鬼片的那个鬼！”

“哦。”

我抬起手揉了揉头发，盯着他，一言不发。

终走近了些，我才发现他原来这么高，我比他矮了半个头。

“喂，你是不是偷偷把我的身高削了啊？”

“别搞哦，你多高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亏我还给你拔高了三厘米呢！”

说着，终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个卷尺，作势要给我量身高。

我侧了侧身，躲开了钟的靠近。

“那，我现在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终拿着卷尺站在那儿，轻轻蹙了蹙眉头，抿了抿嘴。

“要啊，是我把你拉回来的，所以你得给我打工。”

“什么功？”

“放心吧，不会很为难你的。”

终勾了勾嘴角，闭嘴没说话了，不管我问什么，他都没再给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