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就把人放了呗。”柳无涯轻飘飘道。
“放不得,放了,全世界都会以为我在修魔。”李硕抿嘴摇头:“我可不想成为修真界公敌。”
“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你这种虚伪之徒,可真是难搞。”
柳无涯自知没多少时日,一点没把李硕当回事,说话更是一点面子不留。
‘这死老头可真是嘴欠。怪不得姓柳,还被关到塔里。’
李硕板起脸来:“前辈,劝你还是留点口德,免得后悔。”
“哟喝?”柳无涯弹跳起来:“小子,你还挺横。让老夫后悔?行啊,你一掌劈死老夫。来,往这打!”
他拍着自己的额头:“打重点,一掌打不死老夫,你是个狗娘养的。”
“好好好。”李硕见这老泼皮一脸滚刀肉,气得连吐三个好字。
这种人,你打他、骂他、折磨他,一点用没有。
该受的罪,他早受过,就等着入土了,他还能怕谁。
李硕连控制人心都不会,更加不可能能折磨他的灵魂。
所以,柳无涯放肆得很。
不过,李硕也不是没有手段能令他就范。
“前辈可是因为修为被废,自知时日无多,自暴自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老夫形如朽木,早死早超生。想利用老夫,想都别想。”
柳无涯斜视他一眼,扯扯衣袖,样子十分地桀骜不驯。
李硕幽幽说道:“你不过是金丹破碎,气海被废。我有办法修复。”
一句话就令柳无涯呆立当场,严肃起来。
他收起无赖嘴脸,凝视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硕嘴角一歪,扯扯衣袖,呲笑:“真不真,与你何干?你不是想死吗?行,走出广场,外面一道劫雷包能让你死得透透的。”
“呵呵,小友说什么气话。”柳无涯秒变脸:“能活着,谁想死啊。小友不是说要控制人心的手段?有。老夫手上多的是。”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李硕轻轻拍打他的脸:“还撒不撒泼了?”
“岂敢,老夫是前辈。哪能撒泼?呵呵……”柳无涯赔笑:“哎哟,小友怎么穿着外门弟子的衣服?难道是装成外门弟子潜进来的?这灵武宗是越来越不行了。要是当初给老夫当家作主……”
李硕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我本就是外门弟子。不是什么邪魔歪道。”
柳无涯一直被关着,哪认识李硕。
他一脸不相信:“小友何必骗人?一个外门杂役,掀翻整个宗门,谁信呐?”
“唉,说来话长。”李硕拉着柳无涯坐下,将事情经过,仔细的说给他听,实际是说给广场上所有人听。
故事说完,李硕重重叹息一声:“事情就是如此。你说说看,我算哪门子的邪门歪道?我被人欺压,夺走丹药,宗门不给我作主。反倒怪我醉酒后,灵虫失控的事。这事,我也不想的啊。我都以为灵虫死绝了。哪能想到……”
他摊摊手,一脸的无辜。
柳无涯暗想:估计你醉酒干的事,正是你内心想干的事。要说无辜你可真不一定无辜。
不过,他有求于人。自然不会再说混账话。
相反,他满脸赞同:“唉,如此俊才,不为宗门所用。柳无生可真是个垃圾。”
李硕听他埋汰宗门老祖。两人的名字又有点相似。不由得问道:“前辈,难道你的身份是?”
“没错。”柳无涯站起来,整了整他身上的破烂麻衣:“老夫就是柳无生的二哥柳无涯!若老夫没被诬陷,大哥远游之后,掌门之位,就该是我的。如今,我也该是门中的太上长老。”
“失敬失敬。”李硕开口问道:“不知前辈是如何被诬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