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等待的蒯越看到蔡瑁,立即起身问道,“如何?”
蔡瑁苦笑,“少而有谋,有备而来。”
蒯越笑道,“当是好事,就怕有勇无谋之辈。”
蔡瑁指了指前厅,“你去见识一番就知晓了。”
“看德珪的样子像被占了便宜啊,我倒好奇的紧”蒯良一边说笑,一边朝前厅走去。
前厅之中,看到蒯越走了进来,刘琦立即起身相迎。
一边走一边打量。
蒯越身形偏瘦,双目有神,八字胡修剪的很整齐,如果戴上眼镜正是现代大学教授的形象。
两人互相行礼,蒯越轻轻拉住刘琦的手,赞道,“琦公子龙章凤姿,同景升一样风采照人啊。”
刘琦赶紧请蒯越入坐,“先生休要取笑侄儿,父亲经常提起先生,言先生沉稳足智,是荆州大才。”
“洛阳一别两宽,景升兄可安好?”
“家父最近颇为忧虑,甚想念先生,不瞒先生,此番朝廷任命家父为荆州刺史,家父命孩儿前来拜访先生问计,这是家父给先生的书信。”
刘琦拿出刘表的亲笔信,递予蒯越。
蒯越展开娟布书写的书信,边看边赞,“景升兄的字依旧气势磅礴。”
刘琦静静等他看完,心里觉得古代文人说话也真是有点累,说正事前总要客套一番。
刘表的信自己没有看过,不过大致也猜的出来,说明要到荆州当刺史的情况和寻求帮助的意图。
刘表没有自己的兵马,就是一光杆司令上任,在荆州没有自己的势力,肯定要拉拢襄阳中庐蒯家支持他,按照便宜老爹的尿性,措辞肯定满口仁义,振兴汉室之类的废话了。
蒯越看完,徐徐开口道,“此间宗贼众甚,群众不附,琦公子可有耳闻?”
这是要考校我啊。
刘琦早就做过功课,对于蒯越这种精明强悍,有理想却不迂腐的务实主义士族子弟,晓之以理,让他觉得这是大势所趋,才能获得他的帮助。
刘琦不慌不忙,反问道,“宗贼与宗民何以异也?”
不等蒯越回答,自顾接着说道,“目无法纪,贪暴无道是为贼;心有汉室,安居乐业是为民。”
“吾常闻荆州有八大宗族,蔡、蒯、庞、黄、马、扬、习、桓,皆心向汉室,奉公守纪,裨益乡里,乃荆州之栋梁。”
“异度先生所谓之宗贼不过微末小族,每一家聚众者不过百人,若其合之,人数甚众;然互相厌恶,行祸害百姓之事,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以荆州之栋梁治乌合之众,先生以为如何?”
蒯越听刘琦侃侃而谈,暗自赞叹,嘴上却说道,“贤侄大才,不过拨乱反正,使民安之,乃刘荆州之职,非民能担之。”
言外之意很明显,这是你爹刘表的事,我们凭什么要帮你?
刘琦笑了,要是我有一兵一卒,还来找你干什么,当然是找你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