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沙克当然知道威尔的意思,但他在装傻,他想知道威尔对他和美德了解多少。
“如果一种味道长时间围绕在身体附近,就会导致它难以被察觉,我身上有着美德的气息,但我却感觉不到。”威尔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
“但我能感受得到你身上的特殊气息跟我相似,而你自己无法感知到这一点,自然无法隐藏,所以我能由此确定你和美德的联系。”
瓦沙克身上爆发出浓浓的杀意,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马上又将杀意收了回去,他冷冷的盯着威尔,与刚才的态度截然相反。
“非常有意思,但如果您只凭此把我当做凶手的话,那您岂不是我的帮凶?”瓦沙克摘下口罩,喝了一口茶,但这次他没有将口罩拉回去。
“所以我想,你本身跟美德有关,但你并非美德成员,沾有美德气息的原因是你曾被美德寄生,你认为这个猜想怎么样?”
听完威尔的说法后,瓦沙克大笑了起来,他缓缓鼓掌,对着威尔张开了他那撕裂的嘴,说道:“靠着两条毫无关联的线索猜测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说,在歪打正着上,您确实很有天赋?”
威尔松了一口气,他确实是蒙的,不然看瓦沙克这个样子他可能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过,寄生?呵呵,您可能对美德成员增加的方式,有一点误解。”
“您认为,神秘学是什么?”瓦沙克抛出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占卜,占星,预言之类的?”威尔不知道瓦沙克问这些干什么,随意回答道。
“要是这种答案的话,世间所有人的答案都与您一致。”瓦沙克摇了摇头,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再次开口道“在古代,神秘学与炼金术,法术共称为宇宙三大智慧,它能知晓过去,看透未来。”
“那三位失踪者曾找我进行预言,他们无一例外都看到了自己的死相:就在不久后,被塞壬吃掉。”
“他们哭着求我救救他们,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他们给的钱太少?”威尔喝了一口茶,还是那种甜出糖尿病的甜度,示意瓦沙克继续说下去。
“预言只是一个趋向,威尔先生,您并不能知道到底是因为您看到了未来,所以未来是如此,还是因为本就未来如此,所以您看到了未来。”
“因此我并不能知道,究竟是我帮助了他们,导致了他们死亡,还是我没有帮他们,导致了他们死亡,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不沾染他人因果,让命运顺其自然。”
“可是他们消失了,没有按照你的预言一样死在那个水坑里。”威尔站了起来,质问着瓦沙克。
“您认为,我会袖手旁观他人的死亡,会什么都不做?不能直接帮助,但可以间接帮助,对于他人惨剧无动于衷,终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厄运。”瓦沙克将茶水一饮而尽,也站起身来。
他走向店铺内部,威尔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