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微微抬头，梨花带雨。

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洛青城也不问那矮个子男人为何如此对她，见她不接，自己蹲下身，一点点擦干净妇人脸上的泪痕。

在妇人怔愣的表情中，拉出她的一只手，将手帕递到妇人手中。

以男人不间断却逐渐降低的哀嚎声为背景音，微微笑着低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妇人的眼神从洛青城脸上缓缓移动，看向躺在地上翻滚的男人。

眼中情绪逐渐从迷茫转向狠戾。

……

洛青城满脸轻松地退出幻境。

高分！稳了！

一个梳着百合髻的女孩刚好从她身边经过，先是被洛青城红光满面的脸一惊，随后见洛青城得意表情，不由好奇道：“姐姐，你似乎很有信心？”

洛青城笑得露出牙齿，“那是当然！”

以她的所作所为，绝对保送水平！

“哇，你可真厉害，第一轮考核我都觉得好难。”

见女孩艳羡的眼神，洛青城趾高气昂地接着爬起阶梯。

岂知第二个负责长老，满脸纠结，最终，在代表她的那串数字后，画了个叉。

……

大殿中，见到这一幕，众位长老的表情哭笑不得。

不知不觉，几乎所有长老都凑到映照洛青城的水幕前。

“嫩个红脸女娃儿啷个儿来呢自信？”

“不知，对了师兄，请汝讲官话，吾听不懂。”

“哎呀装啥子嘛？啷个听不懂么老子挨你儿豁翻译哈嘛！”

“别吵了别吵了，大家快仔细看看，她旁边这是那位空旬宫少宫主空茯苓吧？”

“哟，还真是！”

“哪里哪里？给我看看。”

“听说空旬宫少宫主早年就说不愿继承宫主之位，要来咱们问剑门学剑？”

“那个天生剑心的？！”

“可不是嘛，这第一关考核可全都满分！”

满分的空茯苓此时正星星眼跟在洛青城身后。

正如学渣在考完试后都忍不住想找学霸对答案，不知道自己才是学霸一方的空茯苓酝酿许久，问道：“姐姐，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吗？”

洛青城脚步一顿，她回头，斜睨天真无邪的空茯苓，“你真想知道？”

做足了姿态。

空茯苓点头如捣蒜，期待得不行。

洛青城转回头，声音压低，故作深沉，“小朋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前方，可是地狱——”

空茯苓一愣。

啊？

她不就是想对个答案吗？

怎么对答案和地狱扯上关系了？

莫非——

想到娘亲跟她说过，问剑门都是恶鬼投胎，空茯苓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但她实在想知道，纠结了许久，空茯苓给自己加油打气，加快速度跟上已经走远，现在却站在台阶上没有继续上阶的洛青城。

闭着眼睛，视死如归道：“姐姐！我已经准备好了！”

半晌，洛青城头也没回。

空茯苓没听到声音，疑惑地睁开眼，见洛青城一动不动，犹豫片刻，“姐姐？”

绕到洛青城前面，见洛青城闭眼皱眉，神色颇有些痛苦。

空茯苓瞳孔一缩。

“姐姐？你怎么了？”

同时，也有人发出和空茯苓一样的疑惑。

“女娃儿啷个咯？”

“不知，师兄，请您说官话，吾听不懂。”

其余长老不管他们师兄弟二人，神情严肃。

“此处应当没有设置考点，莫非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