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对她狡黠地笑了笑,随后回店里给新进店的客户介绍产品。
陆舒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也想不出哪里奇怪。甩了甩脑袋不做他想,撑着伞提着东西往回走。
食材买得有点多,她提不动了就在路边放下袋子休息。
树叶被秋雨打落在地上,头顶上的伞被雨打得啪嗒作响,像是在弹奏一首秋日赞歌。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驾驶座上有人,只是雨太密,陆舒看不真切。
陆舒回到家已经快傍晚了,她炖了汤给楼下的老太太端了一碗,伊丽莎白太太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又在楼下逗了会儿猫才回家窝在沙发上看剧。
二楼窗户上透出暖橘色的灯光,蒙蒙的细雨像是为其罩上一层朦胧又神秘的轻纱。
陈宴安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撑着一把墨绿的雨伞,站在楼下抽烟。
旁边的垃圾桶上的烟蒂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他眼睛眯起来,盯着二楼的窗户看。
直到二楼熄了灯他才掐灭手中的烟转身离去。
伊丽莎白太太抱着米拉去看花园情况,她担心花被这秋雨淋坏了,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雨中。
陈宴安关上车,一个国际电话打了进来。
“喂,什么事?”磁性的声音中带着疲惫,还有些哑,应该是在雨中受了凉。
唐青远在电话那边闷着气,显然有些不悦,“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公司才刚成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一个负责人整天不见踪影,就这么丢下公司不管了?”
陈宴安喉咙发痒,咳嗽了一声,说:“在法国。”
“你跑法国去干什么?投资方那边出现了一些问题,你赶紧回来。我的大哥呀,我一个人撑不住了。”唐青远哀嚎道。
陈宴安道:“我要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
唐青远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哭腔说:“什么事比公司还重要,当初你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成立这个公司。现在正是公司发展的关键时刻,只要这次成功了,我们公司就能在市场上占得一席之地。”
“我的祖宗哎,你赶紧回来吧,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他差点快要给陈宴安跪下了,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地向陈宴安哭诉,活像个小媳妇一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陈宴安是公司的技术骨干,又是公司的领头人,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唐青远在全权负责公司的运营。
最近投资方专门挑事儿,咬着不放,指明着要陈宴安出面解决。
唐青远实在撑不下去了,他都已经开始盘算着找人把陈宴安打晕带回来。
“好,我明天回来,你先约好投资方,我回来就直接开会。”
和唐青远商讨相关细节后,他才挂断电话,陈宴安疲惫地闭上眼,感觉头痛欲裂,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舒缓后,又打开手机订了回安城的机票。
男人默默地看了看远处的房子,叹了口气便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