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么?
又要将他推开么?!
他心中五味杂陈,失落,痛苦与落寞交织在一起,眼中隐隐有不可察觉地雾气,流泻的光也消失殆尽。
陆舒心里一痛,一股酸楚布满心头,她之前面上十分抗拒陈宴安,但心里却是想靠近他的,这是年少就喜欢的人,像珍宝一般放在心底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他三番五次来找她,有意无意地表明爱意,她又怎会狠下心拒绝;他总是这样霸道温柔,她又怎么会忍心伤害这个满眼是她的人......
深吸一口气,似乎做了某个决定。
随即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抬起头,吻上那干涩的薄唇。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不敢动,生怕是自己生出的幻觉。
直到陆舒在他唇上慢慢研磨,笨拙地舔了一下他的唇角时,眼中才流露出狂喜之色。
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
陈宴安扣上她的脑袋压向自己,引导着她慢慢深入。当两个柔软湿滑的舌尖相触时,他再也按耐不住,从陆舒手中夺过主导权,越吻越深。
这颗炽热的心跨越千山万水,终是刺破了横亘七年的隔阂,将满腔的深情送到日思夜想的人手中。
陆舒甩掉以往的顾虑,心中的那个禁锢已久的感情冲破牢笼,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飞入了云端。
两人都沉浸在破镜重圆的喜悦之中,恨不得都把对方嵌入骨髓。
欣喜的背后便是是无尽的欲海,陈宴安强忍着心里的那团火,强行逼着自己结束这个吻,两唇分开,又忍不住轻啄了一下。
陆舒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双唇微微张开呼气如兰,陈宴安的眼睛烧红了一片,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要了命了。
扣着她的脑袋压进胸膛里。
陆舒听着他如雷的心跳,感受到身体紧绷,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脸更红了几分,头也埋得更深。
佳人在怀,又是自己思念了七年的心爱之人,陈宴安自然是忍不住的,狠狠闭了闭眼,压制着心中的欲望。
陆舒乖巧地趴在他怀里,柔软的小脸贴在胸前,只觉得心中火越烧越旺。
陈宴安将头埋进她的颈脸,咬着牙有些泄气道:“你等我一下。”
说着就要把怀里的人放下,陆舒以为他要走,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声音细小如蚊:“你去哪儿?”
陈宴安身体一僵,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我不舒服,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红霞从脸颊烧到耳后,慌手慌脚地去推他,催促他快去。
陈宴安觉得这二十几年遇到的挑战都没有今天这么艰难,亲了下陆舒的额头,声音克制:“等我一会儿。”
陆舒缩着脖子,有些字符不知道怎么就串联起来,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那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舌头,救命,这是在口出什么狂言!
她慌乱地抄起抱枕,把爆红的脸埋进去。
矜持呢,矜持呢,这是被陈宴安的美貌迷惑,都喂狗啦!
陈宴安俯身在她耳边,声音极其富有磁性,还隐隐带着笑意:“嗯,如果阿舒真的想要帮忙,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蜗里,烫得她心头战栗,脸上的热度蔓延到全身,和那滚水中的螃蟹没什么两样。
受不了这么撩人的刺激,陆舒不停催促他,“我不要,我乱说的,你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