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你不是没吃那白灼虾么,你对其他东西也过敏?”
陈宴安眼睛盯着玫瑰般绯红的双唇,默不作声。
陆舒看他呆愣愣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急,摸着他的脑袋:“莫不是傻了?”
看她为自己着急的样子,陈宴安脸上的笑意很深,手指摩挲着她软若花瓣般的唇角,陆舒随即灵光一闪,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但又有些不可置信,嘴角嗫嚅:“该不会是因为我吃了,你刚才亲了我才导致过敏的?”
看着陈宴安的样子,算是默认了。
她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气愤地站起来,伸出脚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又慌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发颤,拨了两次才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这时陈宴安终于开口,声音发哑:“阿舒,我没事的。”
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此时过敏难受的不是自己。
陆舒没好气地吼他:“你都这样了,还叫没事?明知道自己碰不得海鲜......”
“嗯,没忍住嘛。”
陆舒被他气笑了,很是不想理他,但看他难受的样子又是心疼。
他额头上渗出了汗,双颊绯红,呼吸困难,手臂上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斑,嘴唇也有些红肿。
他这个样子着实把她吓了一跳,给他喂了杯热水,又在洗手间接热水,用湿毛巾给他擦脸,中途又给医院打了好几个电话。
医护人员把陈宴安抬上救护车,陆舒焦急地坐在旁边握着他的手,泪眼朦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绝症。
医生查看了陈宴安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今天吃了什么东西?”
“过敏源是海鲜。”陆舒急得将母语脱口而出。
察觉到不对,又用流利的法语说了一遍。
“吃了什么海鲜?”
医生用又看了看陈宴安腥红的双眼。
“吃了白灼虾。”
“除了海鲜,还对什么药物过敏?”
陆舒看着陈宴安,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宴宴张了张口,艰难地说出几个药品的名字,医生面露惊讶:“你知道用什么药?看样子你是知道自己海鲜过敏了,是误食么,大概吃了多少?”
“没多少,就一点点。”
“……”
医生碧蓝色的眼睛打量着两人,看得陈宴安也突然心虚,陆舒耳朵烧了起来,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恼怒地在陈宴安手上掐了一把。
见两人神情尴尬,陆舒微肿泛红的双唇,心中也猜到七八分。又问了陈宴安一些基本信息,陆舒低头像个小鹌鹑,侧耳听着两人的对话。
医生在病例单上做了记录,随后又一脸暧昧地看了一眼两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年轻就是好啊,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健康最重要,还好你这次没碰多少,要是再多可不就是吃点药就那么简单了。”
陆舒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连忙点头,连连称是,随后反应过来,又不是她过敏,怎么弄得都是她惹的祸,眼睛瞥了一眼陈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