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赵强的记忆几乎为零，只有通过白梦知道他零星一点信息。

他好吃懒做、没有上进心、日子过得穷困潦倒……

从白梦的口中，赵强没有优点。

是的，一个都没有。

多少个夜晚，顾天赐因为梦见赵强来找他而被吓醒。

在心底里，他希望这位父亲，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顾天赐压下眼底的厌烦，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云淡风轻道：“不认识。”

“那你认识顾晏尘吗？”警察又问道。

顾天赐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如实道：“认识。”

“据我们了解，你好像很讨厌顾晏尘，为什么呢？”

顾天赐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会？”

他并不知道警察已经看过他和顾得娣的聊天记录。

“没有吗？”

“你是说你没有讨厌顾晏尘？”警察确认道。

顾天赐毫无紧张和压力，“是的，我没有讨厌他。”

两位警察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眼前这位少年，说谎都不眨眼，他们得打下十二分精神才行。

“从我们了解的信息来看，你好像经常栽赃嫁祸给顾晏尘？”

顾天赐平静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像是被人戳穿了谎言一样。

他略带紧张开口，“你们为什么会这样问？”

他记得他做的都挺小心谨慎的，警察不可能查得到。

而顾家那几位好姐妹，不太可能会出卖他。

她们估计比他还要讨厌顾晏尘吧？

“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不用问我们原因。”警察严肃道。

顾天赐深吸一口气，全身绷紧，思绪很乱，他清晰感受到心脏深处传来的躁动，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甚至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没有。”

“我从来没有陷害过哥哥。”

顾天赐说着，眼眶立马就变得红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两位警察来审问之前，已经听过刘枫对顾天赐的评价，爱挤猫泪、绿茶、假惺惺……本来他们还觉得夸张，现在只能说，百闻不如一见。

“说话就好好说，你哭什么？”其中一位警察不耐烦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欺负他呢！

“我不知道你们听哥哥说了我什么，但是我想说的是，清者自清。”

顾天赐以为是顾晏尘在警察那里说了他什么，故意这样说道。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警察好奇道。

“什么这样？”

警察掷地有声道：“像今天这样在背后污蔑别人。”

“我没有。”顾天赐说着又要哭了。

“我知道我只不过是顾家的养子，说话没有份量，但你们作为警察，也不能只听我哥哥的一面之词呀！”

警察再也忍不住了，“顾晏尘什么都没有说过。”

顾天赐心慌了一下，“什么？”

怎么会这样？